我下意識的將手向自己的小腹摸去,雖然肚子裏的他(她)還未成形,但卻依舊是我的心頭肉,究竟是誰,在打我肚子裏的孩子的主意?
“砒霜?”安屏焦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想要殺害皇後娘娘?”
“不是殺害皇後娘娘。”白不凡淡淡道:“而是殺害她肚子裏的龍嗣,懷有身孕的女人,喝少量砒霜,會導致流產。皇後娘娘說的對,是藥三分毒,別的妃嬪懷了孕,都爭先恐後的向禦醫索要安胎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也好在皇後娘娘不吃藥,這才逃過此劫。”
我皺眉道:“今天的事希望大人保密。”
白不凡拱手道:“是。”
而安屏則不同意了,問道:“為什麼?他們想要害皇後娘娘您呀,難道就這樣不管嗎?要是不把她揪出來,如後定還不知道拿了什麼法子來還皇後娘娘您呢。”
我淡淡道:“安胎藥應該是今天才被下的手,否則一個下毒的人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呢,這豈不是自尋死路。為今我們沒有證據,更不知道偌大的皇宮究竟哪一個人才是想要害孤的人。所以,此事就不那麼好辦了。”
白不凡接著道:“栗婕妤、李婕妤以及皇後娘娘,幾乎同一時間懷有身孕,靈韻國從來都有立太子立長隻說,所以,他們兩個都有嫌疑,因為誰也不難保證,自己肚子裏的皇子會比別人先出世。”
我點點頭不可否認白不凡的話,此時此刻宮裏寥寥可數的女人,就隻有身懷有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最有嫌疑,難道說李丞相說服了李媛,而李媛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對我下手了?
“屏兒。”我淡淡道:“將這服藥倒了去,重新煎熬,要兩份,記住,這些務必你親自動手,還有千萬不要讓別人看見。”
安屏一聽,立馬點了點頭,拿了藥碗倒了去,緊接著便匆匆走了出去。
白不凡道:“皇後娘這是要拿這安胎藥去試探?”
我點點頭道:“為今隻有此計,白大人,也麻煩你替孤也跑一趟,就幫孤將其中一份送與栗婕妤,這是,能幫孤的,就隻有你了,也隻有你,才令孤放心。”
白不凡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娘娘藥煎好了。”安屏適時的走了進來,打破了原本大片的沉默和長久的尷尬,我點點頭道:“屏兒,你且隨我拿了藥去看李婕妤,栗婕妤那邊,就勞煩白大人了。”
白不凡沒有說話,而是端了藥碗放在食盒裏交給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緊接著走了出去。
我看著白不凡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似乎自從我說要給他賜婚那天起,他便一直待我形同陌路。
“屏兒。”我道:“拿了東西我們也出發吧。”
徑直走向碧落殿,李媛正斜臥在床榻上,身邊的婢女輕輕搖著扇子,見我來,慌忙俯身跪道:“皇後娘娘吉祥,臣妾不知皇後娘娘大駕,有失遠迎。”
我扶起她的胳膊道:“好了,起來吧。如何?身體沒有甚麼異樣感吧?”
李婕妤抬眼,一抹疑惑一閃而逝,我笑笑道:“今天禦醫又送了安胎藥來,孤最怕藥味兒了,倒了吧又覺得浪費,就給妹妹你送來,還熱的呢,妹妹快趁熱喝吧。”
說完安屏已經麻利的打開了食盒,一股藥味兒便迎麵撲來,夾雜著夏天的陣陣熱浪,隻覺得使人汗流浹背。
李婕妤嘴角輕輕揚起笑道:“謝皇後娘娘。”說完便端起碗,便一飲而盡。
白不凡出現在了門口,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又欲言而止,緊接著道:“婕妤娘娘,微臣見婕妤娘娘似乎胎兒不穩,可否能讓魏晨把一把脈?”
李婕妤輕輕拭了嘴角點點頭道:“有勞白禦醫了。”
白不凡回過頭,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食指搭在李媛的胳膊上微微皺眉,而後道:“婕妤娘娘,依微臣來看,娘娘的胎位不正,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有滑胎的危險。”
李婕妤一聽,慌忙道:“還請白禦醫賜教。”
白不凡看著我淡淡道:“需用針灸調位。”
我點點頭,便明白了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於是道:“白禦醫就請吧,孤與李婕妤情同姐妹,她的事就是孤的事。”
話剛說完,白不凡已經迫不及待的拿出樂銀針一根一根,紮在了李媛的手指上,不消片刻,黑色的液體便從銀針一滴一滴滴在白不凡放置的碗裏,而我看到這一幕,更是膛目結舌。
待那些黑色的液體流完,白不凡才拔出銀針拱手道:“婕妤娘娘,胎兒現今已無大礙,隻是娘娘務必多吃一些瓜果,這樣較有利於胎兒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