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好了!”
次日我還未睡醒,就聽安屏在我身邊急切地叫喊著。昨夜睡得太晚,以至於有些不想搭理這個小蹄子,心中忿忿她這樣早的就開始大呼小叫,於是不耐煩道:“屏兒,你就是這樣伺候你家主子我的?”
屏兒一聽立馬跪在了地上道:“皇後娘娘恕罪,事情實在是萬分緊急,奴婢這才不得不前來稟報皇後娘娘。”
“好了好了。”我打了一個嗬欠擺手道:“你還是趕緊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屏兒這才道:“是,皇後娘娘。回皇後娘娘的話,馨兒她。。。馨兒她出事了。。。”
“什麼?”我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抓住安屏的手道:“你說馨兒出事了?馨兒現在在哪裏?快帶孤去見她。”
安屏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哽咽道:“奴婢這就帶娘娘去。”
越是靠近安馨所住的宮殿不想的感覺越是強烈,對於安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敢去想象,隻能在心底祈禱著她不要出什麼事。
剛踏進安馨的寢宮,滿屋子的禦醫正一個個搖搖頭向門外走去,見了我立馬跪道:“微臣叩見皇後娘娘。”
我無暇顧及他們的跪拜,隻是道:“沒有孤的允許,你們誰都不可以走。”說完急匆匆的走進安馨的房間。
炎煜琪也在,隻是眉頭緊緊蹙著,而屋子裏的兩個宮女,更是低頭不停的嗚咽著,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氛。
“馨兒。”我叫著往床邊走去,然而炎煜琪卻一把摟住了我。
我哭道:“你讓開,我要看馨兒,馨兒今天還沒有給我請安呢,馨兒。。。”
“小魚。”炎煜琪緊緊將我摟在懷裏,使我一動也不能動,而後道:“小魚你聽我說,馨兒她。。。她已經走了。”
“不!”我大叫著道:“她沒有死,你們騙我,你們都在騙我!我要見馨兒,求求你,讓我見他一眼,好不好?”我哽咽著,泣不成聲。
炎煜琪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我的手,我踱步,慢慢走向床上躺著的安馨,她的膚色蒼白,嘴唇烏青,浸濕的頭發緊緊地貼在額頭上,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昨天他還興奮地叫著我皇後姐姐,小手撫摸我的小肚子問我那裏麵真的住著一個小人嗎,而現在,卻冰冷的躺在了床上。
“她沒有死,她沒有死。”我語無倫次的說著:“人工呼吸,她隻是暫時停止呼吸了,人工呼吸。”說完開始大口的吸了一口氣捏著安馨的鼻子開始吹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我一遍又一遍的吹著,眼淚順著臉頰淌下,可是躺著的安馨依舊沒有呼吸的跡象,我使勁按壓著她的胸部想要幫助她心髒跳動,可是,我所做的一切仿佛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小魚,不要這樣。”炎煜琪緊緊地抱住了我,握住我的雙手,生怕我再撒野。
“娘娘。”安屏跪在我麵前道:“皇後娘娘,奴婢求您了,馨兒他走了,就讓她安心的走吧。。。”
炎煜琪揮了揮手,緊接著,三三兩兩的太監進屋,想要將安馨的屍體抬走。
我攔住他們對炎煜琪道:“送她回家吧,馨兒說,她一直都很想和父母在一起,一直都很像回家,現在,或許她終於能夠如願以償了。”
安屏也是抹了眼淚不敢再向安馨那邊看,一個勁兒地點著頭。炎煜琪道:“好,朕準了。”
生如夏花,死如秋葉。怕也是安馨這短暫的一生的寫照吧,我將頭埋在炎煜琪的懷裏,尋求一份安寧。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問那兩個還在小聲哽咽的宮女道:“你們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安良人就是這麼讓你們照顧的嗎?你們是吃什麼的,竟然,就讓她發生了這樣的事。。。”
兩個宮女一聽我開始責問她們,嚇得跪在地上直磕頭道:“皇後娘娘饒命,回皇後娘娘的話,安良人今天一大早起得特別早,說是要向您請安,皇後娘娘想必也知道,安良人去向皇後娘娘請安從來不準我們一起跟著去,奴婢哪裏敢不從,誰知,誰知安良人竟不小心跌在了明渠,於是。。。就出了這樣的事。。。”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聲,平靜的看著這兩個在我麵前瑟瑟發抖且言辭閃爍的小宮女,而後冷冷道:“把她們兩個給孤帶到棲鳳殿,孤有話要好好問問她們。皇上,此事情交友臣妾全權處理,臣妾定會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還安良人一個公道。”
炎煜琪揉了揉太陽穴擺手道:“都交給你吧,朕累了。”說完便抬腳像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