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宮,我還是覺得自己很冷,安屏忙拿了厚被子生了火,可是我還是一樣瑟瑟發抖。
“皇後娘娘您別這樣。。。”安屏哭著,將我緊緊摟在懷裏,試圖用她的體溫來溫暖我。
隻聽門外太監道:“皇上駕到。”
安屏聽了忙抹了眼淚道:“皇後娘娘,皇上來了,皇上來看您了。”
然而我依舊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麵無表情,口中喃喃道:“安屏,我冷,我真的好冷。。。”
炎煜琪走到我身邊道:“你們都下去吧,朕有話要和皇後說。”
安屏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無奈的鬆開了手退了出去,炎煜琪看著我,而後歎了一口氣道:“小魚,朕。。。朕作為一國之君,難道就不能擁有幾個女人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道:“琪,抱緊我,我好冷,真的好冷。。。”
炎煜琪將我緊緊擁入懷裏,溫熱的手探到我的前額,確如冰般冷冽,炎煜琪的手猛的縮了回去道:“怎麼這麼燙?小魚,你怎麼了?來人!快傳禦醫!”
這一覺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朦朧中又有熟悉的藥香味兒襲來,那樣舒心那樣親切。
炎煜琪道:“是你?好了,快替皇後把把脈,她的額頭好燙。”
一直涼涼的手談到我的額頭,隨即我依稀聽到白不凡道:“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體質虛弱,這次是感染了風寒才導致發熱,若是明日還退不了熱,恐怕是凶多吉少。”
隻聽炎煜琪焦急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踱著步子道:“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朕要朕的皇後好好的!”
白不凡不緊不慢道:“微臣倒是有辦法可以救皇後娘娘,隻是需要皇上暫時將皇後娘娘交給微臣,微臣以人頭擔保娘娘會平安醒過來。”
炎煜琪沉思片刻,而後道:“好,就依你所言,若皇後有任何差錯,朕定當取你項上人頭。”
白不凡又道:“微臣還有一個要求。”
炎煜琪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開口道:“說。”
“是皇上。”白不凡道:“微臣希望皇上能撤走棲鳳殿附近所有的宮女太監,這樣微臣醫治皇後娘娘才不會被打擾。”
炎煜琪道:“朕準了。擺駕。”
“微臣恭送皇上。”
安屏小聲道:“白禦醫,我能不能。。。”
白不凡道:“姑娘也請去休息吧。”
不一會兒屋子裏便變得出奇地寧靜了起來,一個微涼的手掌輕輕觸碰到我的手,隨即我便靠在了一個有著淡淡藥香味兒的懷抱裏,迷迷糊糊聽到白不凡道:“小雨,我知道你聽得見,你可記得,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情形,那時的你,即使我放棄了你的生命,你也毫不放棄。可是,為什麼如今,我滿懷希望,而你,卻心灰意冷,甚至。。。我感覺不到你有求生的意願。”
“你錯了。”我貼在他懷裏貪婪的呼吸著著淡淡的清香,勉強笑道:“我說過,我不是小雨,我是皇後,是當今的皇後,一個人和一個人不同,她求生,如今,我隻想求死。”
“不要再騙我了。”白不凡用帶著濃濃鼻音的口吻道:“你就是小雨,什麼靈韻國皇後,什麼青樓出身,那都是假的,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幾乎就要崩潰了,可是當我再次看見你坐著八抬大轎嫁進王府,我便開始瘋狂的查證這個小魚的身份,你是一夜之間進了那家青樓,也幾乎是一夜之間變成了花魁,而你身上特有的氣息以及眼神,我可以肯定,小雨就是小魚,而小魚也就是小雨。”
我微微別過頭,不想讓他看見我眼角的淚痕,而後淡淡道:“隨你怎麼說。我有無活下去的毅力,又有何幹係,反正你是禦醫,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醫好我。”
“不。”炎煜琪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皺眉用沙啞的聲音道:“那你如何以項上人頭保證。”
白不凡淡淡道:“如若醫不好你,與你死在一起,也是幸運。”
“嗬。。。”我輕輕笑道:“男人,都是油腔滑調麼?殊不知曾經的海誓山盟,彈指一瞬便可化為烏有。”
“不。”白不凡道:“並非所有人都是那樣,你隻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愛上了一個錯誤的人,與其這樣,何不好好活下去,尋找自己真正的依托,帝王,從來最是薄情,因為他的心,是一個國家那麼廣闊,連同她的愛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