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鶴對此話不置可否。隻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微光閃爍,“你拿著這些‘仙物’,應該足夠治好你臉上的傷疤。但你也要知道,這‘仙物’太過神奇,不能為外人所知,且我也不願意讓卿卿受到任何傷害……”
“是,我明白!”陳寧敏銳的應下,幾乎要指天發誓了,“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是會用麵具遮住麵容。待過些時日,我就散布消息出去,隻說府上來了一個神醫,不僅可以治好我臉上的傷疤,甚至連堂兄的腿也可以治療!”
程清鶴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的話,是不好他這個少主人親口去傳達的。所以就需要陳寧這個“管家”去傳播流言。
而隻要將這些事都推到那個莫須有的神醫身上,如此“仙物”被發現的幾率就大大降低了,盛卿卿自然也就安全了。
“不過嫂子這‘仙物’也是神奇,還能夠換種類的……”陳寧忍不住嘀咕。
程清鶴卻打斷了他後麵的話,肅聲道:“如今‘仙物’的是,隻有我們三人知曉,想來就算是卿卿那一對弟妹也是不清楚的,可見卿卿對我們的信任。且卿卿雖然口稱‘仙物’,卻也從未遮掩過此物獲取需得經過她手,其中貓膩我們都能夠看出,顯然是她刻意透露。”
陳寧沉默了,他當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所謂的“仙物”應該是盛卿卿自身的特異手段,而不是什麼神仙所賜。
隻是之前他還是想要臉上傷疤恢複,所以就順著盛卿卿的話去講。
“我不管你心中是如何想法。”程清鶴神色十分嚴肅,“但你要知曉,她是吾心悅之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氣氛很嚴肅,屋內一片肅然,空氣冷淡的好似都要結冰了。
但須臾之後,卻聽一聲嗤笑,在屋內響起。
陳寧笑出聲之後,再停不住笑了,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大笑道:“我還從未見過堂兄這個樣子。以往堂兄無論遇見多大的難事,都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嫂子真是厲害,能讓堂兄這麼嚴肅!”
程清鶴:“……閉嘴!”
陳寧壓根止不住笑,“哈哈哈哈,我閉不上!”
程清鶴往日確實是淡定的很。在幼年時期經曆了那許多,便是再喜怒形於色的人,也會知道隱藏自己的情緒,但自己心悅之人,和旁的什麼阿貓阿狗,當然是不一樣的。
可這不代表,他願意讓堂弟這般肆意“嘲笑”。
好在程清鶴平日裝慣了,心中雖然惱怒,麵上卻突然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淡定模樣,輕笑道:“你可以繼續笑,但接下來笑一聲,我就派人去你那裏取回一樣東西。”
而這些東西,自然是以往陳寧去府庫中拿走的珍寶。
如今整個程家都是程清鶴的,陳寧做為他的堂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程清鶴雖然嘴上不說,心底卻是對自己這個堂弟極為信任的。他並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所以陳寧要是有喜歡的珍寶,隻要不過分,都可以去府庫中取走。
陳寧幼年時,家中也是十分富有的,故而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他拿了那些珍寶,多數隻是賞玩而已,玩膩了,就重新丟回府庫中去。
而能被他留下的,顯然是沒有玩夠的。
這要是被堂兄取走了,以程清鶴的脾氣,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讓他再看一眼那些珍寶。
人總是越得不到的東西越覺珍惜。
陳寧都可以想象到自己對那些驟然失去的珍寶,日思夜想的心情是如何的了!
“我不笑了!”陳寧這般說著,還不忘伸手捂住嘴巴,深怕自己壓抑不住笑聲。
程清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陳寧:“……”
“咳,我真的不笑了。”被這麼冷視,沒有幾個人可以繼續笑得出來。
要說他這個堂兄,對誰都冷冷的,就算是他這個唯一的親人,也就比常人親近一些。唯有在麵對盛卿卿的時候,能看得見,那雙眼睛都亮了幾分。
程清鶴斜睨了他一眼,片刻後才緩緩出聲道:“卿卿那邊的事,我已經有了打算,你不必出手,且看著吧。”
陳寧頓時好奇起來。以往程清鶴不要說追求女孩子,連那些接近一點的都沒有,如今竟是能夠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這方麵還能無師自通不成。
可不管陳寧怎麼問,程清鶴就是不願意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