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歪打正著(1 / 2)

出了側殿,胖和尚帶著小宇七拐八拐,穿過一道豎有‘閑人止步’牌子的月亮門,來到了寺院的後方。

那道月亮門將整個寺院分為前後兩部分,和嘈雜的前院相比,後院顯然要清靜許多,寺院中隨處可見合抱粗的鬆柏以及專門為存放高僧佛骨舍利而修建的舍利塔,儼然一派佛門勝地的莊嚴氣象。

一路之上,除了身穿土黃色僧袍的和尚外,小宇並沒有看到那些無處不在的遊客和香客。顯然,這裏才是真正的金光寺。

胖和尚一直把小宇帶到了一處禪房,禪房內的陳設很是簡單,除了桌椅床榻等必備的事物外,竟然別無雜物,連收音機都沒有一個,更別說別的家用電器了。

胖和尚將小宇讓到椅子上坐下,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一臉歉意地對小宇道,“張師弟,這裏就是我的居所,出家之人生活清苦,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款待客人,不過,這普陀山佛茶師弟倒是要好好品嚐一下,這是貧僧在穀雨前從佛頂山的野生茶樹上采摘而來,用普陀山的泉水炮製,別有一番風味。”

小宇拿起茶杯,輕呷了一口茶水,果然覺得味道清香醇和,回味無窮,忍不住連讚了兩個‘好’字。

心中卻是暗道,看這普濟寺如此多的香客,大雄寶殿內長明燈多如繁星,每日進項必定不少,而寺裏的和尚為人解簽,慫恿人買高價香,更是一筆不菲的收入,這慧明和尚身為金光寺掌門的弟子,怎麼所在的居所竟然如此之簡陋?實在是令人無法理解。

莫非,他是故意找一處這樣的所在,來糊弄自己的?

慧明和尚看了小宇一眼,仿佛看出了小宇心中所想,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對小宇微微一笑道,“張師弟也許不知,別看我們金光寺每日進項頗多,但是除了留下一小部分錢維持寺內的基本開銷外,其餘的款項全都被掌門捐了出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掌門經常告誡我們,出家之人要時刻謹記‘積德行善’這四個字,所謂存平等心,行方便事,則天下無事。懷慈悲心,做慈悲事,則心中太平。”

小宇聽了不由地肅然起敬,讚道,“普渡禪師當真為一代高僧也。”

和慧明和尚又閑聊了幾句,小宇再次把話題轉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慧明和尚一聲長歎,“張師弟,不瞞你說,幾個月前藏經閣出了一件大事,我是被掌門師尊責罰,這才到前院為人解簽的。”

“哦?師兄竟然受到了普渡禪師的責罰?”小宇心中一驚,關心之色溢於言表,“不知道慧明師兄能否方便告知小弟,藏經閣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慧明和尚一聲苦笑,“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我管理藏經閣多年,一直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所以不免有些懈怠。以往我每個晚上都要去藏經閣巡視三回,而最近因為我正值突破瓶頸的緊要關頭,所以將巡視的次數減少到了一回,其餘的時間都在禪房中打坐修煉。誰知道,竟然有賊人盯上了藏經閣,他顯然已經摸清了我的作息規律,在我巡視完藏經閣後,偷偷潛入藏經閣,將藏經閣密室內的物品偷竊一空,我師父盛怒之下,這才罰我在前院和外門弟子一起替人解簽一年,以示懲戒。”

小宇眉頭一挑,“聽說普渡禪師修煉的是佛門奇功‘大般若禪經’,以普渡禪師的修為,應該早已將心境修煉得喜怒不形於色,不知貴寺此次被偷竊了什麼寶物,竟然令普渡禪師如此失態?”

慧明和尚搖了搖頭,“藏經閣裏除了經文哪裏有什麼寶物,我們金光寺的寶物全在後山的‘金光舍利洞’內,那裏由三位元嬰期長老看守,就算借那賊人幾個膽子,也不敢摸到那裏去。藏經閣的密室中,隻是存放了一些沒什麼用處的雜物罷了,我師尊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那賊人是他平時頗為看重的一名弟子,誰能想到,這家夥竟然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

小宇心頭一動,試探著問道,“慧明師兄,不知道貴寺遺失的物品中是否有一張藏寶圖殘片?”

小宇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將那藏寶圖的質料以及樣式詳細地向慧明和尚敘說了一遍。

“藏寶圖?”慧明和尚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道,“對!好像是有這麼一張藏寶圖殘片,這張殘片和賣給師弟的那柄黑色小劍,都是我和師父在同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洞府中找到的,當年我和師父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這藏寶圖上描繪的地方到底是哪裏,那東西隻不過是一張殘片,並無什麼大用,扔了又覺得可惜,所以才和那些雜物一起放在了藏經閣的密室內。對了,師弟怎麼知道我們金光寺裏有一張這樣的藏寶圖殘片?莫非,你在解簽時說的尋物,就是為了尋找這張藏寶圖殘片?”

小宇現在已經敢肯定,自己得自淳於剛的那張藏寶圖殘片,就是金光寺叛徒從藏經閣密室盜出去的那張,至於如何被淳於剛得到,卻也不難推測出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