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股東大會開始還有五分鍾的時間,主席台上已是座無虛席,有資格能夠在那裏落座的人,都是金盛集團董事會的董事、監事以及手持大量金盛集團股份的機構投資者。
金盛集團董事長王明遠,在主席台的正中正襟危坐,神色嚴肅,在他的旁邊,則是不知何時蓄起了一抹小黑胡的王濤。
王濤看了看表,側過頭低聲對王明遠道,“董事長,時間快到了,‘天峰證券’的吳經理和‘海南信托’的趙經理還沒有到場,會不會他們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咱們這次要在臨時股東大會上討論配股的事情而故意避而不見?”
王明遠一聲冷哼,“這兩個家夥都是老滑頭,沒有好處的事情自然不會積極,不過,就算他們棄權又能怎樣?他們兩家的股份加起來也不過隻有13%,又能掀起什麼風浪?隻要配股方案在臨時股東大會上通過,他們兩家就不得不出錢,否則到頭來,還是他們自己吃虧!”
王濤嘿嘿笑道,“還是董事長高明,這次配股估計能籌集到4-5個億的資金,有了這些現金注入,咱們公司的資金就不會那麼吃緊了。”
王明遠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傲色,“我王明遠好歹也在商場上跌爬滾打了幾十年,什麼事情沒經曆過?這隻不過是小意思而已,隻要咱們金盛度過了這個難關,等到蘇州那兩個大項目完工,就可以完全恢複元氣,到那時,我看誰還敢小瞧咱們金盛集團?隻怕那些銀行的老總會主動上門來巴結咱們,爭著搶著要貸款給我們了!”
忽地,王明遠想起一事,問道,“哦,對了,小濤,你和沈安妮的事情怎樣了?聽你媽說,最近好像你們兩個在鬧矛盾?”
聽王明遠提起沈安妮,王濤英俊的臉上不由地一陣抽搐,恨恨道,“老爸,別提了,這沈安妮簡直就是一個潑婦,硬是說我傍上了什麼溫州‘天龍’集團老總的千金,被她捉奸在床,還說,我當著那個女人的麵打了她一個耳光,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我估計,這個沈安妮應該是有了別的相好,估計想故意編個理由甩掉我,我才不會去理她呢!”
王明遠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一絲怒色,沉聲道,“小濤,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鴻翔’集團現在手中有咱們公司28%的股份,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有絲毫差錯。你受點兒委屈,多去他家走動走動,賠個不是,說些軟話,把沈安妮給穩住,別讓他們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王濤急了,“可是,老爸,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上門給那個潑婦賠禮道歉?”
王明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小濤,我平時怎麼和你說的?你身為我王家的繼承人,你就要事事為王家著想,否則我怎麼會放心把如此大的基業交給你?你放心,等到咱們配股結束,我會想辦法對付‘鴻翔’的沈老鬼的。”
王濤還想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會議室的門口處,神情忽地一怔,嘴巴頓時張得老大,口中喃喃道,“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