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下午她手機關機的事情,心頭不由一動,莫非她已經看到了這個帖子?
小宇心中暗暗叫苦,她不會不理自己了吧?這帖子又不是自己發的,這能怪自己嗎?想去找她解釋,可是除新生報到那天外,女生宿舍下麵都有阿姨看守,現在去找她是行不通的,看來隻能等下次在外麵碰到她的時候再說了。
正在思量間,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關鈺山灰頭土臉地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小宇在房間裏,眼睛不由地一亮。
“呦,宇哥,你來了?”
“嗯,下午就來了,你小子到哪裏去了?怎麼大半天都沒見到你人?”
關鈺山搬了張椅子坐在小宇的身邊,歎了口氣對他道,“宇哥,別提了,我在學校裏不是相撲協會的會長嗎?今天我們會裏搞活動,遇到踢館的了!”
“踢館?什麼踢館?”小宇頓時來了興致,難道,在這大學裏,也有類似武俠裏麵的事情發生?
“宇哥,今天下午我們訓練的時候,跆拳道協會的那個劉澤飛,帶著兩個從大一新收的會員,到我們的訓練館和我手下的人單挑,結果,那兩個小子真厲害,一連打翻了我們七、八個人,我隻好使用拖延戰術,和他們說,今天我手下的人來的不齊,等明天正式開學後,再和他們比一場,媽的,如果明天再輸了,我這個會長的位置要讓給他幹了!”
關鈺山說這話時給人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看來,今天下午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
小宇卻更加好奇了起來,問道,“你們協會之間的這種行為合法嗎?難道,他們打敗了你們會裏的所有人,就可以當會長?”
關鈺山點了點頭道,“嗯,這是中天的老規矩,在新學期開始的三天內,協會會長可以向其他協會發起挑戰,就是俗稱的‘踢館’,當然,這是指相同類型的協會,我們相撲協會當然不可能去人家烹飪協會踢館,這樣贏了也不光彩,是不?”
小宇記得,當初那張社團名單上,和相撲協會同屬體育競技類型的協會好象有不少,比如他剛才提到的跆拳道協會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什麼空手道、柔道、太極拳等大大小小的協會,大概有十多個,這新學期開始的踢館大戰倒是十分有趣,應該有些看頭。
小宇搖頭歎道,“關鈺山, 你說你這人的人緣怎麼這麼差呢?體育競技的協會這麼多,人家怎麼不去柔道、武術之類的協會踢館,非要找上你呢?”
“哎,宇哥,你不知道,這事情還有這麼一個根兒,劉澤飛有個好朋友叫王東,也住在咱這樓裏,有一次我在食堂裏看到他,發現他身邊的女生還不錯,我這人天生熱情,就上去和他開了點小玩笑,結果誰知道,那個女生居然臉皮太薄,當場就走了,據說因為這事兒還和他分手了,這小子就此恨上我了。”
說到這裏,關鈺山臉上露出了一副冤枉的神情,對小宇道,“宇哥,你來評評理,如果人家女生真心想跟你,哦,憑我的一個小玩笑就能和你分手?我這冤可真沒地方訴去,這王東覺得受了委屈,和那個劉澤飛一說,那個劉澤飛象吃了火藥一樣,就來和我玩命,咱也不是嚇大的,誰怕誰啊?那個劉澤飛雖然是跆拳道黑帶三段,可是我也不是白給,咱也是拜過師,學過藝的!”
“那次我和他打了半天也沒分出個輸贏,這小子就放了狠話出來,說等新學期開始,就要把我這相撲協會給滅了,我當時沒在意,說你說什麼大話呢?憑什麼啊?沒想到,這次這小子來真的了,不知道從哪裏劃拉了兩個新生入了他的協會,還真來踢館了,這兩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我手下的人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來,這次我這相撲協會還真保不住了。”
看著關鈺山垂頭喪氣的神情,小宇忍不住想笑,這小子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人家談朋友談的好好的,你去湊什麼熱鬧啊?估計你那個玩笑也不是什麼好話吧?現在好了吧?活該了吧?傻眼了吧?
關鈺山的兩隻小眼滴溜溜亂轉,一直在關注小宇的神情,見他似乎對踢館的事情很有興趣,心頭地一喜,臉上卻悲意大盛,眼眶居然有些泛紅,噗通一下,居然對著小宇跪了下來。
堂堂的七尺男兒,居然有些泣不成聲的樣子,對小宇道,“宇……宇哥,我有時候想想這做人實在是沒有意思,我辛辛苦苦經營這相撲協會你說我容易麼?我大一的時候,這相撲協會還在天上飄呢,全都靠我一個人白手起家,拉人、籌措經費,把它發展壯大,現在好歹也有個五十來人,說大嘛不大,說小嘛,也不小,如果就這樣看著它被人家奪了去,我還不如現在就跳樓,宇哥,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