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指著那輛帕薩特說道。
“車?”小黑胡腦袋嗡了一聲,這天煞孤星果然是名不虛傳,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這車可是黑龍會裏內堂的財產,如果沒了車,堂主老馬這關自己就過不去。
“這車可是黑龍會的。”小黑胡小聲補充了一句。
小宇哼了一聲,冷笑道,“不是黑龍會的車,我還不要呢!”
小黑胡算是弄明白了,這個天煞孤星就是要和‘黑龍會’過不去,反正自己今天已經泄露了不少會裏的機密,這天煞孤星看樣子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罌粟山穀的,丟了山穀裏的毒品,事後飛哥追究起來,自己必將是死路一條。
幹脆,趁現在事情還沒有暴露,自己遠走高飛得了,自己銀行卡裏還有十幾萬私房錢,到哪兒不能混口飯吃?
想到這裏,小黑胡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爽快地扔給小宇,嘴裏道,“車是你的了。”
小宇樂了,顛了顛手裏的車鑰匙,對小黑胡道,“你這個人腦子還不算差,把車裏的西瓜卸下來吧,現在它們真正屬於你的了。”
小黑胡拉著苦瓜臉,把西瓜一個個從車廂裏麵拿出來,堆在了地上。
趙得福父女和二丫有些看不懂了,剛才他們距離小宇兩人比較遠,並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談話,現在看到那個小黑胡把車鑰匙也給了小宇,心裏更是驚訝了起來,不知道兩人在玩什麼把戲。
小宇來到趙得福近前,關切問道,“趙伯伯,您怎樣了?有沒有受傷?”
趙得福憨厚地一笑道,“咱們鄉下人哪有那麼嬌貴?隻不過是摔了一交而已,沒什麼大礙的,小宇啊,今天可是多虧了你幫忙了,可是,我有些看不懂了,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啊?他怎麼把車鑰匙都給你了?”
小宇嗬嗬一笑道,“我和他打賭,他賭輸了,車鑰匙就歸我了。”
“打賭還能贏車?”趙得福有些發懵,這個賭注也實在是太大了些吧?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小宇讓趙琳和二丫坐進了帕薩特,趙得福仍回他那輛卡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向惠南鎮開去,留下了小黑胡三人和滿地的西瓜。
小黑胡本想讓小宇帶他去惠南鎮,可是想了一想卻又忍住了,他可是被小宇嚇怕了,寧可離開他越早越好,這裏離惠南鎮並不遠,自己完全可以走著過去。
看了看地上仍舊昏迷的‘兩條龍’,小黑胡打起了主意,今天的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留著這兩個人顯然是個禍害,自己也不方便把他們帶在身邊,可是,如果要自己動手殺人,還真沒這個膽子。
小黑胡腦瓜一轉頓時有了主意,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從瓷瓶裏倒出些白色粉末,分別在兩個大漢的鼻子下抹了些,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小紙包塞進了兩個大漢的口袋。
做完這些,小黑胡掏出了手機,按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110嗎?我想提供一個線索,有兩個毒販暈倒在惠南鎮附近的滬南公路上,對,我懷疑他們因為吸食毒品過量導致昏迷,請立刻派人來,我是誰?哦,我隻是一個有正義感的普通上海市民。”
掛了電話,小黑胡心情大好,從地上拿起了一個西瓜,哼著小曲兒,向前麵的鎮裏走去。
惠南鎮外的公路上。
一輛白色的帕薩特幾乎是以蛇形的方式行進著,速度卻開得飛快。
趙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隻手抓著車上麵的扶手,一隻手把安全帶抓得緊緊的,臉色有些發白,兩隻眼睛緊張地看著前方,嘴裏不住地叫道,“小心!小宇!不要亂扭方向盤,油門不要踩那麼大!你這樣開會翻到溝裏去的!哎呀,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小宇此時可以說比趙琳還要緊張,兩隻手死死攥著方向盤,額頭上冷汗直冒,雖然他曾經從秦路那裏學會了駕駛,但是畢竟從來也沒碰過車,第一次開起來,難免洋相百出。
幸好有趙琳在旁邊指點,小宇這才漸漸摸到了訣竅,駕駛熟練度也一點一點地增漲了起來。
看著車行漸漸平穩,趙琳這才長出了口氣,對小宇道,“小宇你是第一次開車吧?幸虧這是自動檔的轎車,操控性要強上許多,如果換成我爸手動擋的卡車,你現在早就開進瓜地裏去了。”
坐在車後座的二丫接口道,“小宇哥,琳琳姐說的沒錯,我覺得坐你的車,比坐我們村的那輛拖拉機還顛的慌。”
小宇臉上一紅,對趙琳道,“說句老實話,我現在是無證駕駛,還真沒什麼經驗,趙琳,看樣子你一定考了駕照了吧?”
“當然,有時候我爸脫不開身,就讓我開車進城裏替我爸送貨,小宇,其實這自動檔的轎車很好學,我明天花點時間教你,憑你的聰明肯定一學就會。”趙琳大方地說道。
小宇自然是求之不得,有這麼一個老師在旁邊,總比自己摸索的要學得快。
而且,早點學會了開車,自己的行動也方便些,明天晚上還有一件大事在等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