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爺爺頓了頓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哪裏,不過,我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我隻希望你盡力而為,不要勉強,你現在身上有內功,逃跑應該不成問題,爺爺這裏還有一件東西,你也許用得著,拿著防身吧!”
說完,從後腰處取下一件物事,交給小宇。
“三節棍??!!”小宇眼睛一亮,一眼就認出了大牛爺爺手裏的東西。
對三節棍自己並不陌生,上次從陳波那裏得了一條,用起來頗為順手,還靠它狠狠地教訓了小黑他們一次,後來被王國昌搜走了,在警局裏反而把自己狠狠地打了一頓。
大牛爺爺這條三節棍顯然和陳波那條從店裏買來的不同,棍身比陳波的那條要粗了一圈,色澤黝黑發亮,看上去很有些年頭,小宇從大牛爺爺手中接過三節棍,發現份量很重,幾乎是陳波那根精鋼打造的三節棍的兩倍,而且兩端的棍頭處各自雕刻了一隻龍頭和一隻虎頭,看上去很是別致。
“龍虎三節棍,近距武器,攻擊力+30。”
“真是好東西啊!”小宇拿著三節棍,愛不釋手。
陳波那條精鋼三節棍才加了6點攻擊力,而這條三節棍則一下子增加了30點攻擊力,簡直是人間凶器。
小宇謝過大牛爺爺,把三節棍插在腰後,出了大牛家,找到了楊寶生。
此時村民們也湊了兩千塊錢,讓小宇一起帶去給長根叔看病,大家一起把他們兩人送到了村外,這才揮手告別。
臨別時,大牛他娘和二丫母女倆,更是拉著他的衣服,再三叮囑他一路之上要千萬小心,小宇聽了心裏暖暖的,自己現在仿佛真的成為了楊村的一員。
辭別了楊村的村民們,小宇跟著楊寶生來到鄰村,找到他小舅子劉水根。
劉水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山裏漢子,膚色黝黑,說起話來有些口吃,當小宇他們找到他家時,他正在吃晚飯,聽到小宇要去縣城給長根叔送錢治病,二話不說,放下筷子,穿了衣服就走。
小宇就讓楊寶生先回去,自己坐上了劉水根的摩托車,向縣城駛去。
摩托車開在漆黑的山路上,耳邊隻聽見呼呼的風聲,這劉水根看來是經常開這條山路,哪裏上坡,哪裏下坡,哪裏轉彎都了如指掌。
小宇此時卻思緒萬千,從楊寶生口中知道,這夥匪徒有七、八個人,自己上次看到的隻不過是他們中的一部分而已,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那個匪首更是武藝高強,自己隻有一個人能行嗎?
另外,這些人是否還在內黃縣城?會不會搶到了錢就遠走高飛?
這點是小宇最擔心的,俗話說狡兔三窟,這些人在河南做了這麼多次案,仍然逍遙法外,應該絕對不止一個巢穴才是,萬一自己撲了個空怎麼辦?
想了一路也沒有一個好辦法,當摩托車停在縣人民醫院門口時,小宇幹脆不想了,今天晚上神擋殺神、佛當殺佛,隻要那些飛車黨被自己遇到,不光要把村民們的錢奪回來,而且還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後悔幹了土匪這一行!
小宇拿出一百塊錢來想酬謝劉水根,卻被他再三拒絕了,他說和長根叔都是鄉裏鄉親的,自己送小宇來是應該的,怎麼能收小宇的錢。
小宇隻好謝過劉水根,讓他先回去,自己交完錢後,會在醫院陪一晚上,明天坐長途汽車回村。
辭別了劉水根,小宇往醫院裏麵走,問了幾個人後,總算在手術室找到了長根叔的兒子長喜和另外一個村民。
他們兩個臉上、身上也是受傷多處,好多地方都有淤血,不過相比之下,還是長根叔受傷最重,他已經被推進手術室四個小時了。
據長喜說,長根叔是內髒大出血,醫生也沒有把握能把病情控製住,臨進去時還讓家屬簽了責任書,讓他們做好兩手準備。
小宇驚呆了,在會這樣?這麼一位勤勞樸實的老人會有生命危險?這老天待人也太不公了。
想起剛遇到長根叔時,他在入村崎嶇的山道上健步如飛的樣子,小宇不禁暗暗祈禱,這位老人能夠渡過這一劫。
與此同時,胸中一股怒火騰然升起,為什麼這個世間總是有許多不平事?為什麼壞人總能夠逍遙法外?
這五萬塊錢,是整個楊村二十多戶人家的希望,好容易有機會脫貧致富,卻被這些劫匪把希望生生打碎了。而那些借了外債的人家,今後的生活恐怕會比現在更苦。
小宇覺得,是時候自己該為長根叔,為楊村的村民們做點什麼了!
小宇把身上的四千塊錢交給兩位村民,讓他們留在這裏等長根叔出來,如果錢不夠的話,自己還會再送些錢來,兩位樸實的山裏漢子千恩萬謝,感激得熱淚盈眶。
出了醫院,小宇快步向縣城北麵趕去。
上次追蹤印記顯示的那個匪首停留了一晚的那個地方,就在縣城的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