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道黑影被鬆鼠奮力砸出!那是一顆生長在鬆樹上的鬆塔!
鬆塔如同一顆炮彈,狠狠地砸在老虎的額頭上!然後整個炸開!碎裂的鬆子頓時四處飛濺!
張青的眼角瞅見,那飛濺的鬆子竟如同子彈般有力,深深的嵌在了一旁的樹幹中!更是有幾顆,直接濺射到張青的身邊,將草地射出一個窟窿!離張青的腦袋,隻差不到一寸!
至於被直接砸中的老虎,此刻哪裏還有百獸之王的氣勢。額頭上熱血糊了一片,止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然後,這頭如同卡車一般的老虎,就像一隻被主人欺負的貓咪一般,倉惶的逃走了。
張青感覺,若不是身體不允許,他的冷汗一定已經把衣服都滲透了。想到之前這隻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鬆鼠,還在自己的胸膛上蹦躂了片刻。張青感覺,自己以後一定是能成大事的人,這樣都能不死。
有著華貴紫色皮毛的鬆鼠見到老虎夾著尾巴逃竄,猶自憤憤不平,伸出一隻爪子指著老虎逃走的方向,極其人性化的吱吱叫了半天。然後如同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背著爪子,人立在樹枝上,一步三搖的回到了它那個位於樹頂的巢穴。
興許是這隻生猛的鬆鼠震懾了周邊的野獸,張青雖然不斷地聽到各種恐怖的動靜,但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於侵犯以鬆樹為界限的小小地帶。
而張青,依然受到了極大的折磨。試問,在這種環境下,誰能睡的著?等到天快亮時,張青終於熬不住的時候。一條水桶粗的巨蟒,渾身的鱗甲都泛著冰冷的光澤,就這樣悠哉悠哉的從張青身邊遊過。
幸好,巨蟒似乎對於燒焦的肉塊沒什麼興趣。隻是徑直鑽入離張青不遠處的水中。
這下倒好,張青徹底不敢合眼了。他不知道,自己睡著之後,可能會經曆些什麼。
雖然對於張青來說,是睡著還是醒著並沒有區別,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但清醒著,總比不知不覺就成為野獸的食物要好。
終於,大日東升,張青熬過了漫漫長夜。
鬆鼠揉著眼睛,一幅沒睡醒得樣子,從樹上爬下。
那種奇特的清涼感覺一直在張青身體各處縈繞。這也是張青唯一能感受到的觸覺。
張青大膽推測,是否是空氣中蘊含著某種能量,正在被他的身體吸收。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張青在漸漸熟悉那種感覺後,已經能夠有意識的控製那股無處不在的氣息。隻要心意一動,就能讓空氣裏那種無形的物質聚集起來。
並且,張青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但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餓,或者虛弱。這具幾乎完全廢掉的軀體,在這一方麵,也不知道怎麼來評價了。
在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後,張青發現,他的脖子已經能動彈了。雖然還隻是不大角度的左右扭動,但總歸是看到點希望。
鬆鼠來到位於張青不遠處的一片溪水邊,愜意的飲用著,然後用水清理著身上的毛發。若是忽略它的外形,還真像一個人早晨起床洗漱的模樣。
張青扭過脖子,看著鬆鼠的動作。
突然,平靜的水麵蕩起一道波紋。張青頓時便想到黎明時入水的那隻巨蟒!
“不是吧,你這麼大的個頭,這小家夥連給你塞牙縫都險小吧!”張青心中為鬆鼠緊張起來。
或許無意,或許有意。這隻鬆鼠的的確確是庇護了張青,讓他沒被野獸吞下。
張青也不希望,這樣一隻通靈性的鬆鼠,就這樣被巨蟒一口吞下。
可是要怎麼才能提醒它,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口腔裏的舌頭還存不存在也沒感覺,要發出一點動靜都嫌困難。
有了,張青想到了自己新獲得的能力。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張青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種無處不在的氣息。
“聚攏……再聚攏一點……”
就在張青努力的控製著那團無形的氣息時,水麵上的波紋已經逐漸變大,也許下一刻,那條巨蟒就會破水而出!而鬆鼠,依舊毫無察覺。
那團氣息已經被張青聚攏成拳頭大小,依舊無形物色,隻有張青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去!”
張青感覺自己的思想似乎隨著那團氣息脫離的殘破的身軀,在將氣息送出大概一米遠的時候,張青便突然失去了對它的控製。
事實上,張青也隻能幹涉到身外一米左右的無形氣息。
那團氣息在脫離張青控製之後,便散開了,化作一道微風,向鬆鼠吹拂而去。
與此同時,水麵猛的下沉,一條青色巨蟒,探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