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兩天,的確不在家!”司諾麵對著裘堯,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裘堯看一眼司諾,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果然,他騙了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察覺出來,他就要這樣一直把自己欺騙下去呢!
看著裘堯的臉色更難看了,司諾這一次也不著急,這一次慢慢的解釋起來,雖然他不喜歡給人解釋什麼,可是他對裘堯,就是個例外,他願意給裘堯去解釋,每一件他疑惑的事情。
在某些方麵,司諾和裘堯很像,特別是在感情和幼時的經曆上。從前的一切讓他們都沒有安全感,都對生火充滿了懷疑,他們不願意去相信任何人,寧可做一隻孤獨的狼,雖然孤獨,可是至少不回受傷。
在某種程度上,司諾比裘堯更不容易去接受一個人,因為裘堯的童年雖然不幸,可是他至少被愛過,而司諾,從出生開始,他注定了就是一個被他的母親痛恨,厭棄的一個存在,他沒有一天享受過來自母親的愛。裘堯是第一個走到他內心深處的人,第一個讓他那麼在乎和關心的人。
“你剛剛在提我家,我的思路也就順著你的話,一時之間沒有跟上,就順嘴,那樣子說了。”司諾歎了口氣,“我並不是想要欺騙你。”
認真的看一眼司諾,司諾的表情一臉的認真,裘堯冰涼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的裂紋兒。
“對不起,那一天,我沒想到你會在我家門口,守了那麼長的時間。”看著裘堯,司諾的眼裏有一些心疼,他可以想象得到,裘堯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自己的樓下站了那麼久。由希望,漸漸變得絕望,心裏的擔憂不斷的被放大。
原本裘堯心中的委屈,並沒有這麼大的,可是現在被裘堯這麼忽然一提,心裏忍不住開始委屈了起來。當時的他,真的十分的擔心司諾,他的心裏想過了無數種可能。
電話打不通,不知道盡頭的等待,是可怕的,他當上的心情,自己現在也無法描述的清楚。
看著裘堯的表情,司諾忍不住上前兩步,用手輕輕的擁住了裘堯。司諾的身高很高,有一米九,裘堯的身高雖然並不低,但是在男生中,也並不屬於個子高的。司諾將裘堯抱在懷裏,司諾的整個人,幾乎都蓋在了裘堯的身上。
忽然被抱住的裘堯愣住了,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紅泛熱。像是怕什麼東西流出來一樣,裘堯使勁兒的揚揚自己的臉,讓眼角的那股暖暖的濕意,可以慢慢倒流回去。
那是一種完全被包過的感覺,司諾幾乎將他整個人都覆蓋了,似乎是要覆蓋了他的整個生命。
“我……”等到裘堯覺得眼睛裏的濕意已經漸漸褪去了,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司諾,“放開吧!”
“讓我再抱一會兒!”司諾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些許的縹緲,這個擁抱似乎變了味兒,不隻是為了安慰裘堯,還是為了給他這一顆疲憊的心,一個久違的安慰。
這樣的司諾,也讓裘堯產生了一種心疼的感覺,靜靜的待在司諾的懷抱中,裘堯用手輕輕的安撫著司諾有些僵硬的背脊。
司諾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用輕的不能再輕的音調,在裘堯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裘堯的眉頭皺了皺,司諾的聲音太小了,以至於他剛剛什麼都沒有聽清楚,隻聽見一個你,一個我字,“我和你怎麼了?我剛剛沒有聽清楚。”
司諾的嘴角愉快的勾了勾,慢慢鬆開裘堯,“沒有說什麼,你幻聽了。”
“幻聽?”裘堯難以置信的看一眼司諾,難道他真的聽錯了嗎?
司諾點了點頭,“你聽錯了,怎麼?還聽我解釋嗎?”
裘堯看一眼司諾,點了點頭,自己或許真的聽錯了吧!“那你繼續說吧。”
司諾在心裏狡黠一笑,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我心裏有你!
心裏有你,不是在擺在外麵,不是說在口頭,而是深深的放在心裏,心裏那最柔軟的地方。
“我當時有一件急事兒,而我的那位朋友,剛剛好是這方麵的專家,所以,就找他幫忙了。”司諾看一眼裘堯,滿臉的認真,“具體是幹什麼了,我沒有辦法說,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
司家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無底洞,自己已經進去了,司諾並不想把裘堯也牽扯進去,隻可惜,郵箱事情,並不是人為就可以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