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願意去了,你都不知道再請求一下嗎?”對於齊汀楓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行為,於灝還是乖乖的就範了。雖然看不慣齊汀楓,可是他還是很喜歡和齊汀楓待在一起的時候的感覺。
“去就行,我們出發吧!”齊汀楓轉身,嘴角高高的翹起。
“那到底是去哪裏啊!”於灝抬腳跟上,但心裏還是疑惑,心理默默的埋怨著,將一堆不好的詞通通丟到了齊汀楓的身上,似乎多少詞都不夠。喜怒無常,陰險狡詐,陰險小人……
隨著齊汀楓和於灝的離開,原本熱熱鬧鬧的地方,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他的周圍,慢慢開始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朋友,給他溫暖,給他歡樂。
……
坐在出租車上,司諾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藥效的時間,該是要到了吧!他不想讓裘堯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他得趕快趕回他自己的那個小別墅。
司諾的小別墅的存在,是絕對沒有人知道的,那是他唯一的,屬於自己的存在,包容他的脆弱,包容他的無奈,包容他的孤獨。當過敏發生的時候,他從來都是迅速趕回到那個小窩,一個人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
“藥!”司諾忽然驚呼出聲,用手狠狠的捶了捶沙發。
“什麼藥?”坐在前麵的司機扭過頭來,看看眼前這個非富即貴的顧客,“您是暈車了?需要什麼藥呢?我這裏什麼藥都有,就酸是感冒藥,也是各種牌子,應有盡有,白加黑,康泰克……”
“我不需要藥!”司諾冷冷的打斷了出租車司機點話,於灝拿著的那個藥瓶兒,他居然忘記取回來了。他知道於灝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可是,司諾還是不願意讓於灝涉及到這件事情中去。
不是不信任,而是希望在朋友的麵前,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光華的背後總是麵滿目的蒼涼,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那一麵,那一麵是無人知道的,隻是屬於屬於自己的。
司諾的身上散發出一陣冷冷的鋒芒,這讓坐在前方的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趕緊閉嘴,專心致誌的開起來車。
嗬!司機心裏暗歎一聲,從前方的鏡子裏麵偷偷的打量一眼司諾,別看身後的那個青年,年齡並不大,但是那渾身的氣勢,居然比他見過的那些大老板都還要威嚴的厲害。到底是他了走大運,還是現在的有錢人都綠色環保出行,司機覺得應該畫個問號。畢竟這麼有本事的人,居然會打出租車,也是挺讓人難以理解的。
司諾的心裏煩惱了沒有一會兒,一陣熟悉的感覺就慢慢的襲上了心頭,讓司諾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藥效快要來了。司諾用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膝蓋,抿成一條線的唇嗡動了一下,“開快點。”
“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再快就該被開罰單了。”司機看一眼車上的指示盤,他開車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開的很穩啊。而且安全行駛,他們可是一從業,就學過的東西。
“我加錢!”司諾幾乎已經將身上的褲子抓皺了,“出現任何問題,我擔著。”
“那如果被開罰單呢!”司機看一眼司諾,話說的輕巧,真的出了事兒,他是顧客,想跑就能跑,自己呢!車可是吃飯的家夥,他總不能丟下車,自己跑路了吧!
“罰單我負責!”司諾的話,幾乎是從牙齒裏麵擠出來的,一隻手仍舊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膝蓋,另一隻手則從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來皮夾,隨手扯出幾帳百元大鈔,朝前麵司機的地方拋了過去。
司諾是不想這樣做的,可是身體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此時他的心裏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趕快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小窩裏麵,熬過這將要徹骨撕心般疼痛的一夜。
看著紅豔豔的一片,司機的眸光變了變,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提高了車速,畢竟沒有必要和錢過不去。
司機覺得,不是沒有夢,而是夢不值錢。
當錢甩來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是矛盾的,畢竟即使是再卑微的人,也是有尊嚴的,也會是渴望他人的尊重。隻不過,幻想再美好,也終究隻是幻想,一切的一切,終究都逃不過現實。
他想要給他的汽車塗些新油,他想要給他的妻子換身新衣,他想要給他的兒子換個玩具,他想要的太多,能給他想要的東西的,不是尊嚴,而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