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裘堯和李強靠著圍欄侃大山。
“難怪暢通無阻，原來是有一塊免死金牌。”李強透過窗戶喵一眼坐在角落裏看書的司諾，“你小子今天真的是走大運啊！”
“是嗎？”裘堯的語氣漫不經心，但嘴角高高翹起的弧度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你這感冒還沒有好阿！怎麼還戴著這個大口罩。”李強覺得這隻大口罩實在是太礙眼了，一個是有礙感官，另一個則是透過口罩的聲音悶悶的，他還得撅著屁股湊過去聽。
裘堯一愣，訕訕的笑一聲，“快了，快了。”但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囧，我去，自己剛剛不會頂著滿臉是淤青的一張，做表情給那群罰站的看了吧？真的是蠢斃了。
“對了，有事兒和你說！”說完，李強曖昧的朝裘堯拋個媚眼，末了補充一句，“大事兒！”
裘堯渾身打了個冷顫，向後退了兩步，“你沒毛病吧！”
李強呲著牙一笑，“咱是兄弟不？”
裘堯上下打量一遍李強，果斷的搖搖頭，“不是！”
“我去，堯子，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嗬嗬，你這一臉的奸詐相，我怕你把我賣了。”調侃完，裘堯看一眼李強，“行了吧你，到底啥事，有話快說，還學別人打官腔。”
李強撓撓頭，“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別，你還是好意思吧！你剛剛那樣子也忒嚇人了。”張飛拿著繡花針，穿針引線，來搞笑的吧！
“你和司諾關係還不錯？”
“還行吧！”
“那叫還行？”李強看一眼裘堯，“司諾對你算是臉色最好的了。”
裘堯嘿嘿一笑，這話他愛聽。
“那個快要月考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裘堯點點頭，一臉的淡定，“你小子已經考了九年的試了，還害怕這個？”
“你就不能有點兒上進心？”李強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裘堯，“有資源不利用，你傻啊！”
裘堯腦子裏一轉，倒也是，司諾成績那麼好，作為朋友，他也不能太遜色了不是？“讓司諾幫忙？”
李強使勁兒的點點頭，一副兄弟你太上道兒了的表情。
“可是，司諾的時間怕是不夠吧！”裘堯透過玻璃往裏看看，司諾似乎很忙，一直在看書，耽誤他總是不好的，“要不算了，反正又不是沒有考過倒數，大不了這次我考倒數第一，替你摟著！”
“真不浪費時間，有全校第一不利用，你是不是傻？”李強滿頭黑線，“而且這次月考完，是要開家長會的，我是真的受夠了魔音穿耳了。”
李強的話音剛落，氣氛一瞬間陷入了安靜當中。
“堯子，對，對不起啊！我……”
李強在心裏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裘堯垂下頭，額前的劉海擋住了眼睛，“沒事！”
陽光打在裘堯的背影上，說不出的淒涼孤單。李強心裏不禁有些後悔，他就不應該聽他們的話，倒數第一就倒數第一吧，總好過戳裘堯的傷口。
想著，李強嘴角擠出一絲笑，“其實當倒數第一也挺好的！誰跟我搶，我和誰急。”
“你小子！”裘堯垂著眼，捶一拳李強的胸口，“我問問司諾，看看他有沒有時間給補習一下，勾勾重點。”
“那個，不是勾重點！”李強的一張臉變得黑紅黑紅的，目光有些閃躲。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裘堯的眉頭高高的皺起，難以置信的看向李強，“你小子跟誰學的？還敢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