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痛。這是言米諾醒過來的第一感覺。
慢慢地想要睜開眼睛,耀眼的陽光卻刺得她的眼睛睜不開。
迷迷糊糊可以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一米八的樣子,光著上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很健康。身材結實有力,就是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那個人似乎知道言米諾的想法,直接轉了過來。看到他的樣子,言米諾的腦子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來,就是這個男人,昨晚對自己那麼無情,到現在仍舊隱隱作痛,提醒著她昨晚昏了過去之後,這個人也沒有放過自己。
看到那個男人朝自己走過來,言米諾突然閉上了眼睛,裝起了鴕鳥。
“怎麼,不想看到我?”冷夕夜突然扯下他蓋在言米諾身上的被子,一瞬間,一個身上布滿了淤痕的少女身體出現在他的麵前,毫不遮攔。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有了反應。
“你——”感受到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扯掉,言米諾倏地睜開了眼,恨恨地看著眼前的人。
就是這個人,那麼殘暴地奪走了她的第一次。可笑她之前還當他是好心人。
感受著言米諾眼裏的恨意,冷夕夜突然笑了起來:“知道什麼是恨了?嗬嗬,放心,以後還有呢。”
“你到底是誰,想怎麼樣?”言米諾聲嘶力竭地喊道。
“這麼沒記性?我昨晚不是說過了嗎?我叫冷夕夜。”冷夕夜冷冷地看著她,眼裏的冷意讓言米諾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冷夕夜?她好像聽過,好像是昨晚昏迷之前最後的記憶:“你想怎麼樣?”
“想起來了?很好,我不想怎麼樣,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冷夕夜附到她的耳邊說道,淡淡地鼻息撲在她的耳根,讓她不自覺地臉紅。
隻是聽到他話裏的內容,言米諾的眼睛瞬間睜大,女人?做他的女人?他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會答應?
“先不要急著拒絕,想想你在醫院躺著的小弟,我有錢。”冷夕夜又拋給了她一句。轉身進了浴室,很快,浴室便傳來“嘩嘩”的水聲。
言米諾慢慢地起身,扯過被子,牢牢地包住自己。是的,她需要錢,如果沒有錢,那她的小九就隻能待在醫院裏等死。想到她那懂事的小九,明明很痛,卻反過來安慰她,眼淚溢了出來。
本來,他們一家四口過得很幸福。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是至少是富餘的。直到去年,父親的生意垮了,父親住進了醫院,小九被查出那樣的絕症,賺到的錢全部用上,卻還是不夠。
夏姨每天不僅要照顧父親和小九,還要打零工賺錢養家,再這樣下去,她怎麼受得了?雖然自己也會打一些零工,但是,根本是杯水車薪。
如果這個人,真的能夠給她足夠的錢,她不能放棄這個機會。隻是,天宇哥,對不起了。
“嘩——”地一聲,卻是冷夕夜拉開了浴室的門。水珠還掛在他的身上。
“想得怎麼樣?”冷夕夜冷冷看著用被子將自己包成一團的女人。看到她沒有反應,直接簽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塞進了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