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葡萄卻沒有,他坐了起來,看見地板上的血液他的眸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近乎是一瞬間就站起來,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麵上還有些血液。
他在發作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的理智的,總是會如此的就傷害了別人,所以霍屹向來是將自己給冰封起來的,將人們都拒之在門外,任由自己傷害著自己,也隻有這樣,他才能不會去傷害身邊的人。
也就能夠守住身邊的人,不會將他當做猛獸一樣,眼裏隻有害怕與恐懼,不會把他當成精神病人一般。
霍屹快速的洗了一把臉,可是麵上的怒火,更加喧囂的怒氣,霍屹猛地就將手砸上了鏡子,鏡子近乎是一瞬間就碎裂了。
霍屹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破碎,就如冰冷的破碎的心,他憤恨,憤恨自己又一次親手的傷害了陳葡萄。
在他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陳葡萄有些疲憊的坐在那裏,靠著地上的紙箱子就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陳葡萄修複傷口的技術還是有些拙劣的,看著額頭上的大大的創可貼,還有手上的繃帶,霍屹的眉心就是微微一擰,他不會在讓陳葡萄受到第二次的傷害了!
霍屹輕輕的走了過去,也蹲坐在了地上,看著剛才那一幕幕滿室的狼藉,現在已經被回歸了原位,地上碎裂的玻璃碴子也已經清掃幹淨,陳葡萄的襯衫上已經布滿了狼藉的血液,而這個小女子卻緊緊的閉著眼睛睡著。
嘴裏卻微微低喃著:“霍屹,不要怕,有我在。”
即使睡著了,心裏也是心心念念的想著霍屹的,霍屹的呼吸一滯,他一直緊緊的盯著她,就算沒有聽到這個細細弱弱的聲音,也能夠從她的唇型中讀出來這句話,像是要將心裏融化一般。
霍屹一直沉著的眼眸帶著哀傷,他也同樣回答道:“有你在,我不會在害怕了。”
盡管這句話,陳葡萄並聽不見,霍屹的內心卻有著溫暖的,不管今天的事情是誰挑唆起的,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忍,他要一點一滴的摧毀他們的世界,要下地獄,那也要一起去下地獄!
霍屹輕輕的,帶著十足的溫熱將陳葡萄抱了起來,放在了剛才睡著的床上,霍屹也就勢微微的沾上了一點點的床邊。
並沒有離開,輕輕的轉著陳葡萄微微散落的發絲,看著眼前的女子,霍屹的眼裏盡是溫暖。
今天,是陳葡萄幫助了他,在這種關頭還能心存理智去幫助他,去給他緩解發作的病情,不惜自己也受了傷。
霍屹一直靜靜的看著,猶如麵前的女子就是良藥一般,直到很久很久,陳葡萄才微微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