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就在這橋上停下。“軍哥,既然我們生不能在一起,就讓我們死在一起吧!”荷花深吸了一口氣,流著眼淚說道。不知什麼時候,荷花竟然把那瓶農藥帶在了身上。”
“我微微一笑,輕輕地擦掉荷花臉頰上的淚水,看著荷花說道“傻瓜。”我一把奪過荷花手中的農藥,全部喝了下去,我顫抖著手摸著荷花淚流滿麵的臉龐笑著說道“荷花,你要好好活著。”
“接著我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誰知道這傻瓜竟然跳下了河。”王小軍閉上眼睛,淚水滑落,自責地說道。
聽完了王小軍的故事,我深吸了口氣,掏出一張衛生紙遞給身旁早已泣不成聲的魅兒,魅兒接過後,哽咽著說道“你,你自己的眼淚怎麼不擦啊!”我愣了一下,摸了摸臉,手指觸到一絲冰涼的液體。
舅爺歎了口氣,說道“王小軍,荷花,你等二人在人間乃是孤魂野鬼,多有不便,我送你們進入地府的枉死城中,你們可願意!”“願意!”王小軍和荷花欣喜地回答道。沒有人能夠體會到他們的感受,每天子時都要再經曆一次當時死亡的情景和痛苦。
舅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百寶袋中掏出一張收魂符,念動口訣,王小軍便被收入符中。
“舅爺,接下來怎麼辦!”我看了看還紅著眼睛的白魅兒,苦笑著問道。“嗯,我們回去吧,明天去找荷花他爸張有才!”
我愣了一下,說道“舅爺,你怎麼知道荷花她爸叫張有才啊?”舅爺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情當時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第二天我們來到高梗村,找人一打聽便找到了張有才的家。一座破舊的小樓房,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很幹淨,很整潔,不過卻缺少著生氣。
“砰,砰,砰”舅爺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一個頭發花,雙眼混濁,臉上帶著滄桑的老者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我們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張有才。”舅爺淡淡地說道。“找我?”那老者有些驚訝。“是的,我是你們鄰村的,我叫劉光,嗯,今天我們是來來談談關於你女兒的事情的!”“我女兒?”那老者更驚訝了,不過提到他女兒,他那混濁的眼神更加黯淡了。
“那,那請進吧!”老者趕忙讓到了一旁。進了院子,看清楚了屋內的情況,讓人不免有些心酸。誰能想到昔日呼風喚雨的村支書現在竟然貧寒到了這種地步,屋子裏很簡陋,沒有什麼家具,就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而已。
老者很熱情,急忙招呼著我們坐下。“你們坐會兒,家裏沒水了,我去燒點開水。”說著,老者便要到廚房去,看著老人那腳步蹣跚的樣子,不免讓人心裏有些淒涼的感覺。
“哎,張哥,我們不渴,你別忙了。我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問你點事!”舅爺站起身說道。
張有才愣了一下,站住了腳步,點了點頭,坐在了舅爺旁邊的椅子上。舅爺緩緩說道“張哥,假如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同意你女兒和王小軍在一起嗎?”
張有才的手顫了一下,隨即老淚縱橫,他痛哭著說道“假如可以的話我願意下十八層地獄來換這樣一次機會。”頓了頓,他自嘲般頹廢地說道“像我這種人,死了本來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該死的人是我,而不是那兩個孩子。”
舅爺歎了口氣,說道“張哥,我明白你當時的心思。但是,緣分這個東西是上天注定的,除了他們自己,誰想要逆天而為,都是得不償失!”張有才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明白了,但是卻晚了。”
舅爺說道“前生是晚了,但來生倒是還有救。張哥,如今你能想開就好了。”
“火燚,把房門關上”舅爺對著我說道,我點了點頭。“張哥,麻煩你把燈打開。”張有才雖然不知道舅爺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舅爺從百寶袋中拿出一把傘和一張符,雙手掐出一道指訣,口中微微念著咒語,然後右手對著那把傘和那張符輕輕一拂,兩道人影閃現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