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召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如何。唐江召現在也沒辦法,盡管他也知道大家的問題確實是個問題,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去避免。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是鐵定的定律。而且唐江召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真到了麵臨那個問題的時候,他肯定是第一個離開的人。暗影裏的幾個沒有背景沒有其他專業特長的人都是最先離開的。所以他真的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好,隻能是好好珍惜現在和大家在一起生死與共的日子。
“屠夫,你這個時候說這個問題幹什麼,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合時宜嗎?其實頭兒和那個郝連長都差不多,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頭兒和斥候、猴子肯定是最先離開的。你說這種情況,你讓頭兒怎麼說?”毒蛇走到屠夫身邊責問道。毒蛇的心確實挺細的,他從唐江召落寞的背影裏看出了唐江召的心事。
屠夫聽到毒蛇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確實不該當著唐江召說那話。他說那句話無疑是深深地刺中了唐江召、猴子、斥候的淚點。他偏過頭去看著唐江召的背影,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看懂了唐江召的落寞和無奈。他再轉身去看猴子和斥候,這個時候的斥候和猴子都獨自躲在一個角落裏,默默的抽著煙,地上堆滿了一地的煙頭。
這個時候的兩人看上去和唐江召是那麼的相似,都是那麼的孤獨落寞。但是這就是現實,別看他們現在是特種兵裏的特種兵,是大家眼裏羨慕的兵王,但是當他們脫下軍裝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就隻是老百姓。他們一樣要為了生計打拚,沒有背景沒有其他特長的他們終究還是會被淹沒在社會這個大海中。他們這些兵王在圍城裏隻學到了如何保家衛國,如何殺人,脫下軍裝或者想WSP一樣要麵對人情世故,一樣要麵對各種拚。而這些,恰恰是他們所沒有的,恰恰是讓他們難堪的。屠夫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隻能是長長的歎一聲ShengHuoZheBiaoZi。
“幾位,不好意思,剛才讓大家看笑話了。連長讓我通知你們可以回去繼續開會了,剛才謝謝大家的理解,真的謝謝你們。”少尉跑步過來通知唐江召他們回去接著開會。少尉這個時候也是雙眼紅腫,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剛才哭過。其實要說的話,他和郝連長的感情是最深的,郝連長做了多少年的連長,他就給郝連長做了多少年的文書,這裏麵的感情是沒話說的。所以,唐江召他們在出門的那一瞬間,他是哭得最厲害的。那個時候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男人,是個軍人,那個時候的他隻是一個小兄弟,隻是在和自己的老大哥揮淚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