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梗概(1 / 3)

上帝,先知與佛祖相約一起去人間旅行,這天,來到了一個小村落。恰逢一家剛添一個孩子,哭聲洪亮,其父母歡喜不已。

上帝微笑著對身邊的先知說:“瞧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將來必定前途無量啊。”先知搖了搖頭,“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你又能看透幾分呢?我看,不一定吧。”

上帝閑適地敲了敲手指,嘴角帶著魔魅的笑容:“那,我們就打個賭吧。”

春風,如同絲綢般輕柔的飄過,先知望了上帝許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好啊。”

佛祖輕歎,“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就讓我做個見證吧。”“哈哈······”朗朗的笑聲在天地間停留,誰又知道這三人無意的對話會改變多少人的一生呢?剛剛還生機勃勃的小村落轉眼便隻剩下殘轉瓦礫,十二名鐵甲騎兵各懷抱一名嬰兒向遠處走去······

風血軒,江南第一大幫派,成立數百年,其地位根深蒂固,即便是朝廷,也畏懼他們三分。現任軒主劉夢亭,雄才大略,野心勃勃,風血軒在他手上更是迅速發展壯大,頗有一舉征北,一統武林之勢。其座下左右護法碧落、黃泉,武功高深莫測,行蹤詭秘,據說除了劉夢亭,還沒人見過他們的真正麵目。其女劉瑩落,冷豔無情,寒冰劍下鮮有敵手,心思謀略更是深得乃父真傳;軒中還有幽冥五使,鐵騎十二鷹,實力之強,一時無兩。夜,幽靜的竹林.紫衣少年輕輕擦拭著膝上的五尺冷刃,皎潔的月光如水銀般漫天瀉下,少年緩緩站起身,手上冷光一閃,頓時整個竹林平添了幾分寒意。月光下,隻見那迅魅的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旋轉,翻飛,冷光連連,簌簌的竹葉便從樹上緩緩落下,宛如搖曳的春雨飄飄灑灑,冷刀一聲輕吟,既已歸鞘。少年緩緩取下腰間竹笛,吹奏起來,其音空闊廖遠,張狂豪放之聲中,隱隱還帶著一絲鬱鬱惆悵,卻還夾雜著一種逆境中的不屈。而竹林中,伴著少年的無名曲調,大腿粗的竹子竟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竹上刀痕光滑分明,仿佛還遺留著淩厲快意的寒氣。突然,一聲清脆的劍吟在少年身後響起,快如流星趕月般夾著懾人的寒氣轉眼間已刺到了少年身後。笛聲依舊,少年恍若未聞,笛音清遠悠長,卻又蕭索寂寞,仿佛,一顆心的傾訴。竹林中卻肅殺四起,冷冽的殺氣從紫衣少年身上蔓延開來。虛晃一下,長劍倏忽歸鞘,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後方發出,“五尺夢驚魂,林靖濤,你的笛聲原來與你的刀法一樣厲害。”林靖濤,幽冥五使中位列第二,為人狂放不羈,手上五尺斷魂刀,鮮有敵手。隻見紫影翻飛,林靖濤莞爾一笑,“大膽瑩兒,竟然又來嚇我。”而後竟傳來少女一片嬌笑求饒的聲音,淺黃色的身影來回躲閃,但最終還是被紫衣少年林靖濤捉住,赫然正是風血軒郡主劉瑩落。

誰能想到江湖中兩個令人聞之喪膽的冷血殺手,竟也有如此柔情一麵。月光如水,傾瀉在兩人身上,劉瑩落依偎在林靖濤身旁,露出滿足的笑容,“靖濤,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能安然卸下偽裝。”林靖濤目光如水,摟緊懷中嬌軀,“瑩落,我又何嚐不是,隻有對你狂放如斯的我才能展現出柔情。”

竹林間,柔情蜜意,風花雪月。良久,劉瑩落滿臉微紅,離開了林靖濤的懷抱,“靖濤,明天又是風血軒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了,你一定要贏哦。”林靖濤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緩緩搖了搖頭,,“這次,我不可能贏的。”若在往屆,比武大會必定是林靖濤的囊中之物,但是今年,江南第一劍——水行天被軒主費了很大心力招來,立時位列幽冥五使第一位,林靖濤憤憤,兩次約定比武,竟均以失敗告終。多少年來,所有軒中給他的榮耀與光環,在一夜之間,均被一陌生男子全部奪走,不由心下黯然。這從他的笛聲中也能聽得出來。“際遇太順,對我反而不好,瑩落,我有一種感覺,這將是我磨難的開始。”林靖濤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懷中,劉瑩落不由抱緊了林靖濤,望著他,眼神清澈而堅定,“靖濤,那就讓我們共同承受吧。無論怎樣,我都會陪著你,不離不棄。”林靖濤目光灼灼,輕撫著懷中碧人臉頰,一腔豪情從心底發出,“哈哈,····瑩落,有你這句話,縱使蒼天詛咒,我便要看看,天能奈我何···”他們就這樣靠著,眼中隻剩下彼此,竟都沒有發現,一道黃影一閃而過。

而另一個世界,先知看著這一幕,露出一抹把玩的微笑。

第二天,風血軒比武大會,林靖濤於二百五十四招後斷魂刀第三次脫手,不由無奈苦笑,“水行天,林某自認狂放,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對你,我心服口服。”水行天抱拳微笑:“不敢當,林兄,運氣好而已。”四目相對,爽朗的笑聲片刻後傳出,大有一派惺惺相惜之意。“嘿嘿,如此輕易便認輸,可不像你五尺斷魂的風格啊。”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台下傳出,既而嘿然冷笑,聽起來讓人頗不舒服。黃百川,幽冥五使中位列第三,手上降龍拐舞將起來如毒蛇吐信,其為人亦陰險毒辣,心胸狹窄,五使中數他跟林靖濤關係最僵,這也是他們性格使然。林靖濤皺了皺眉頭,“黃蠍子,你不服可以自己上,別在這裏搬弄是非,···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看到你的這張嘴臉。”“你·····”黃百川羞怒交集,卻換來了同窗群人的嘲笑,一絲陰冷惡毒在他臉上一閃即逝,既而忿忿離去。水行天走了過來,“林兄,你如此直率,很容易招來小人的怨恨······”“不用管這些了,水兄,今日打得痛快,我請你喝酒怎麼樣?·····”不等回答,林靖濤便拉著水行天大大咧咧走了出去。“酒?哈哈···那水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天後,劉夢亭召集軒內眾多高手,準備揮師北征,打敗與其分庭抗禮的北方第一大派———龍嘯閣,武林中一場大戰眼看一觸即發。風血軒,議事閣。“行天,靖濤,據探子來報,龍嘯閣座下第一高手——白發琴魔舒天宇,將於兩天後出現在春水河附近,我命你們兩個埋伏在此地,務必,將其擊殺。”說到最後幾個字,劉夢亭特意加重了語氣。“遵命。”水行天,林靖濤相視一眼,領命而去。

劉夢亭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而笑笑,“這麼好的資質,這麼高的潛力,可惜了···”“軒主,再優秀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也隻能···”黃百川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行了。”劉夢亭擺擺手,“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小瑩知道。”眼中滑過一絲決絕與殘忍。黃百川眼神一變,諾諾退去。

夕陽,萬物都被籠罩了一層熏黃。春水河畔,琴音長鳴,一個白發男子正閉目撫琴,琴音悲戚,絲絲入扣,如入夜悲歌。突然,本幽咽的琴音越奏越急,本平穩流淌的河流竟也漸次波濤洶湧起來,琴聲起伏間,隱隱可見光波流轉,殺氣,凜冽的殺氣隔空相擊,猶如金鐵擊鳴。琴音再轉,隱約可見刀光劍影在琴音波動間起伏,一把五尺冷刃,一把波形蛇劍,隨著琴音起舞翻轉,宛如世間最動人的舞蹈。琴音越轉越急,好似一江春水在斷崖處翻滾而下,又似千軍萬馬衝鋒陷陣中,金戈鐵馬,此起彼伏,琴音越來越高亢激越,讓人有一種就即將崩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