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蘇珞綰很在意江雯雯。
雖然不能理解,還是難得的考慮了一下蘇珞綰的感受。
“我……”江雯雯一僵,看著竽笙帶著所剩不多的鐵衣衛衝上來,咬了咬牙。
“你師兄還沒有接手玄元門,如果連這裏都保不住,還有什麼資格接手?”寒錚這個人一向冷血,一向沒有什麼人情味,此時見江雯雯遲疑,更是冷哼了一聲。
他能拿捏住所有人的情緒。
包括眼前的江雯雯。
江雯雯握了一下拳頭:“兄弟們,我們玄元門的弟子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去,拿出兵器,隨我殺出去。”
她的樣子還是溫溫柔柔的,沒有什麼士氣。
她本不想與顏盛正麵對上,可為了玄遲,她必須得這樣做。
看著衝下來的人是江雯雯時,竽笙一下子就懵住了,一邊抬手示意身後的鐵衣衛停止動作,一邊擰眉:“雯雯姑娘,太子殿下在山門處等你,他無意傷害你,他要的隻是蘇珞綰和玄遲的人頭。”
“我是玄元門的人。”江雯雯瞪著竽笙:“太子竟然利用我引兵屠我玄元門,此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她生氣,很生氣。
“雯雯姑娘,你不要生氣。”竽笙也有些無奈,是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邊咬了咬牙:“雯雯姑娘,太子殿下就在山下,我帶你去見他。”
“不必了,我不想見他。”江雯雯白著臉,咬牙說著,在顏盛與玄遲之間,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玄遲的。
在江雯雯帶人下山的時候,寒錚讓人引暴了最後一波紙飛機。
竽笙帶來的人,再次倒地一片。
根本無法防備。
與此同時,寒錚低喝一聲:“都愣著做什麼,他們是來毀你們玄元門的,此仇不共戴天,還不下去將他們全部拿下。”
其實他才是毀了玄元門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個時候,玄遲都與他聯手了,這玄元門的弟子自然不能說什麼。
眼下顏盛的確帶著大兵要毀了玄元門的作派。
在江雯雯與竽笙互相對峙的時候,玄元門的弟子已經一股作氣衝了下來,直接亮兵器,打得訓練有素的鐵衣衛都懵了。
“雯雯姑娘,你……”竽笙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玄元門的人會趁人之危。
江雯雯的小臉也有些紅:“是太子殿下先小人的,不能怪玄元門。”
也有些強詞奪理。
她這個人一向與人為善,極少這樣算計,所以,有些無措。
“與這種人廢什麼話,殺了他!”寒錚一身黑衣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江雯雯麵前,手中的長劍直接挑向了竽笙。
顏盛耍奸在前,他也不必講究道義。
“靖南王,劍下留人!”江雯雯在太子府多時,竽笙也沒少照顧她,此時更有些不忍。
“婦人之仁!”寒錚的動作沒有半點停留,手中的劍直指竽笙的麵門。
相對來說,寒錚更喜歡蘇珞綰那不擇手段,陰險狡詐的性格。
和他對盤。
竽笙自然知道靖南王的可怕,此時顧不得還擊,連連後退。
麵上也多幾分懼怕。
“撤,快撤!”竽笙自知不是寒錚的對手,而且他帶來的鐵衣衛精兵都被毒倒了,再打下去,必死無疑。
顏盛有傷,還在山下,絕對不能落到寒錚手裏。
所以,此時一邊退,一邊點燃了信號彈。
“珞綰,你沒事吧!”上官存顧不得前麵的戰事如何,此時將昏迷過去的蘇珞綰抱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臉頰,一臉的惱火:“寒錚這下手也太重了。”
更是心疼不已。
隨後趕來的玄遲也狠狠擰眉:“該死的寒錚。”
他們三個人,永遠都無法同心。
如果這個時候寒錚在這裏,玄遲一定與他大打出手。
“給我!”玄遲看著上官存抱著蘇珞綰,有些不爽的說著,抬手就去搶。
上官存一介書生,自然不是玄遲的對手,卻也不肯放手:“與你無關。”
不爽的玄遲已經動手了,他先一掌拍在上官存的肩膀上,一隻手去奪昏睡的蘇珞綰。
“做什麼……”恰巧蘇珞綰便來,用左手拍了玄遲一下,力道不大,也緩解了他拍向上官存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