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有些不安,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是哪裏不舒服嗎?”玄遲更擔心了,抬手試了一下蘇珞綰額頭的溫度:“一會兒小郎中他們過來,讓他給你號號脈吧。”
“我自己就是醫生,清楚自己的身體,我沒事。”蘇珞綰下意識的想避開玄遲的手,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卻知道玄遲有事隱瞞自己。
她與玄遲連朋友都算不上,倒也沒有立場去指責他。
就是心裏不舒服的緊。
更是十分擔心。
“不知道……爹娘怎麼樣了。”蘇珞綰還不知道樓池從皇城千裏迢迢趕來之事,如果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與玄遲將計就計的離開的。
這一聲歎息,更讓玄遲僵了一下。
更是抬手,有些強勢霸道的將蘇珞綰摟進懷裏:“放心好了,我們出城之後,我讓玄景去打探蘇府的消息。”
他也是心裏沒有底氣。
蘇珞綰會與寒錚來靖南,完全為了蘇代城夫婦。
這一點,他也是清楚的。
所以,更覺得,以後這件事翻出來,蘇珞綰不會善罷甘休。
他也隻能祈禱蘇代城夫婦平平安安,不要有任何的閃失。
蘇珞綰抬手推開了玄遲,輕輕點頭,猶豫了一下,躺在馬車裏繼續補眠了。
她現在強烈的希望能解開血蠱。
這樣就不必去給寒錚解毒了。
這樣一次,感覺少半條命。
休息了這麼多天,她還是感覺虛弱,無法恢複如初。
感覺到蘇珞綰對自己的排斥,玄遲心裏不爽,麵色都沉了幾分。
行到城門時,天色已經大亮,玄遲拿出了兩張人皮麵具,給自己和蘇珞綰一一戴上了,扮作了一對老年夫婦,手中更有事先準備好的碟牌,所以,很順利的出了香城。
靖南王府。
“青代,帶兩個人,把樓池現在的落腳地給燒了。”寒錚很生氣,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絕對別想好過。
青代的臉色變了又變:“王爺,如果樓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皇上和長公主交待?”
“意外起火,能怪本王嗎?”寒錚卻渾不在意的說道:“燒死他是活該,燒不死算他命大。”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隻要觸到了他的底線,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點,青代也很清楚,所以,點了點頭,沒有再勸,帶人去燒樓池的院子了……
而且寒錚要燒樓池,都不用夜裏作案的,就這樣青天白日的動手。
“寒錚,真是該死!”火光中,樓池不斷的掩麵咳著,十分狼狽,他怎麼也沒想到寒錚會在大白天的要放火燒死他。
真是囂張至極。
本來他派出去的刺客一個沒有活著回來,就讓他很懊惱。
現在,就被大火給困住了,氣得心都疼了。
“就為了蘇珞綰那個賤女人,這靖南王真的是瘋了。”樓池眼看著身旁有一盆水,忙將外衫脫了浸在水盆裏,與陳清遠一起披著濕漉漉的外衫跑出了火海。
上一次陳清遠險些被蘇珞綰整的家破人亡,本就記恨,更添了怨恨。
這一次,聽說樓池是來殺蘇家人的,他便主動請纓跟來了。
他們二人一直都臭味相投,更都是太子的忠心走狗。
看著衝天大火,樓池和陳清遠也是心有餘悸,陳清遠更是冷哼一聲:“都長公主戰場上殺人如麻,冷血無情,這靖南王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再如何,你也是他的表弟。”
“在皇室,表弟又算什麼,親兄弟也一樣互相殘殺!”樓池見怪不慣,說的隨意。
他一直都與寒錚做對,也是有心裏準備的。
一時間陳清遠也是無言以對了。
的確如此。
看到樓池和陳清遠狼狽不堪的樣子,寒錚麵上的表情一點波動都沒有:“樓池,你一來就燒了本王南苑的院子,這虧損本王會找皇姑姑清算的,暫時也沒有你們的落腳之地了,讓青代給你安排一處吧,偏遠些,你守後山,倒是順路。”
沒死,沒關係。
太沒用的對手,他還真不屑。
“多謝王爺。”樓池恨恨咬牙,這根本就是借機送他出香城。
一旦出了香城,再想要刺殺蘇代城,就難如登天了。
可他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隻能受著。
再尋找其它機會了。
寒錚隻是擺了擺手:“好了,現在就收拾收拾過去吧。”
樓池一走,青鳶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王爺,玄遲一行人失蹤了,姐姐……”
“什麼?”寒錚一僵:“什麼時候的事?”
“上官公子已經趕去那處院子了。”提到上官存,青鳶也是一臉的懊惱:“聽說院子已經空了。”
“走。”寒錚直接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便走。
他一直不急,是想著以上官存的能力,對上區區玄遲,應該不費吹灰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