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讓上官存看到。
他不去考慮,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向霸道慣了,他都是憑著自己的喜好行事的。
此時一邊說著話,一邊扣住了蘇珞綰的手,讓她刺過來的銀針沒能落下來。
不過,他的心下也震憾不已。
蘇珞綰的武功不強,最多是近身搏鬥時強勢一些。
可這手速卻極快。
好在他始終防備著。
這一針如果落下來,他就得任由蘇珞綰為所欲為了。
腦海裏閃過為所欲為這四個字時,寒錚卻笑了。
蘇珞綰已經被氣到發狂了,如果這一年裏都得麵對寒錚,她覺得自己不如提前回皇城,再多的危險,都比眼下要安全。
這個寒錚,不僅卑鄙無恥,還一再威脅她的性命。
如此看來,這靖南一點也不安全。
她此時有了一種上賊船的感覺。
蘇珞綰想擺脫寒錚,力量相差太懸殊,她抬起另一條腿,一樣被寒錚鉗製住了,雙手也被控製住了,人更是躺在床邊,這樣真的太難堪了。
“寒錚!”蘇珞綰氣到無言以對,卻低聲吼了一句。
她快要內傷了。
門被推開,青代青鳶快速闖了進來,上官存和焚淨也緊隨其後。
不過走進來的四個人都愣住了。
蘇珞綰被寒錚按著,衣衫有些淩亂,束好的長發已經散開了,與寒錚的長發混在一處,分不出誰是誰的。
小臉通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而此時此刻,見四個人進來,她下意識的把臉埋進了寒錚的胸膛。
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的心在那一瞬間是疼的,因為上官存也來了。
更是讓他看到了自己與寒錚如此親密的一幕。
即使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樣被看到,不僅尷尬,而且會讓人無法接受。
“爺,你的心疾……”青代一直都誤會蘇珞綰勾引寒錚,此時看到這情形,又狠狠擰了眉頭。
“好了。”寒錚順手就把蘇珞綰的小腦袋按在胸前,若無其事的說著。
“可這……”青鳶覺得不可思議:“爺,你的心疾不適合劇烈運動。”
“爺在戰場殺敵時,不算劇烈嗎?”寒錚一直都不喜歡這個詞,也不喜歡皇上用這件事來叮囑他。
一時間,眾人無語。
蘇珞綰沒臉見人,小臉蹭在寒錚果著的胸膛,又覺得不妥,可此時寒錚按著她的脖子,根本不讓她離開,她再發火,也無計可施。
“你家王爺的心疾還沒有徹底好,劇烈運動會出人命,你們快勸勸。”蘇珞綰不知道上官存此時的臉色如色,不過也能想見了。
她真的想撞豆腐。
青代和青鳶根本不敢上前,更別說勸了。
“有姐姐在,我們放心。”青鳶不想看到這一幕,可偏偏入了眼。
一邊說著,青鳶抬手去推青代。
上官存與焚淨早就退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上官存根本無話可說,也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隻是覺得心在滴血一樣疼。
臉色蒼白如紙,一旁焚淨抬手扶著,更是臉色難看:“這靖南王太份了!”
“的確,過份。”上官存一向不喜歡爭強鬥勝的,隻想著管好上官一族就夠了。
可此時,他想爭了。
為了蘇珞綰,也要爭一爭。
焚淨有些擔心:“公子,你……沒事吧?”
“無事。”上官存擺了擺手:“蘇姑娘……是被迫的。”
他看得真切,雖然心口生疼,可還是十分清醒的。
這話讓焚淨一僵。
而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寒錚也鬆開了蘇珞綰,任由她翻身跳到了地麵上。
一離開寒錚的魔爪,蘇珞綰轉身就要走,她不怕任何人誤會,卻獨獨怕上官存會誤會。
她要找他說清楚。
可剛一轉身,手就被寒錚抓住了:“你是準備讓本王自己拔了百彙穴這一針嗎?”
這針拔不好,人就會徹底癱瘓了。
蘇珞綰的臉通紅一片,握著拳頭:“寒錚,你是有意的!”
更是深吸了幾口氣,才去拔了百彙穴的銀針。
“啪”的扔進了水盆裏。
剛剛他是有意引上官存進來的,他們一離開,他便鬆手了。
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