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綰根本不搭理青代和將士們。
隻是看著寒錚:“這傷,可以由你的手下來醫治,姑奶奶不侍候了。”
這可是一個隨時都會掉腦袋的苦差事!
“慢著!”寒錚卻喊住了她:“扶本王進馬車,出發。”
此時寒錚很生氣。
青代和兄弟們是為了他好,他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所以,此時,隻能拿蘇珞綰開刀了。
蘇珞綰眸色沉了一下,側頭看向寒錚:“說多少遍,我都是這樣的治療方案,不能接受就算了!以靖南王的身份地位,這邊一個快馬加鞭把消息送過去,那邊皇上自會派一個玉仁堂的神醫過來給王爺醫治的,民女醫術有限,無法讓王爺滿意。”
寒錚已經站了起來,大步走向蘇珞綰扯著她的手臂向馬車方向走去。
他的腿雖然受傷嚴重,又剛剛療傷,走起路來,依然大步流星。
他這般,倒是讓任何人也猜不透實力了。
蘇珞綰想掙開他的手,用了幾次力,都沒能掙脫,一臉的憤怒。
“蘇珞綰,不想死,就乖乖的!”寒錚冷冷說著,握著她手臂的手力道加大了幾分:“爺的這些手下,一人動一根手指頭,也能要了你的命!”
在蘇珞綰和這些將士之間,他自然是選擇後者的。
所以,必須得先擺平蘇珞綰。
“哼!”蘇珞綰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會提前說出來,也是怕治療不當時,這些人會針對自己。
可她不是神仙,不是什麼病都能手到擒來。
有些治療方案,的確是帶著極大的危險。
特別在這個條件極差的年代。
進了馬車裏,寒錚才鬆了蘇珞綰,臉色泛白,衣衫快被冷汗打濕了,他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自顧自的坐了:“你這個方案,本王自然是能接受的,不過,你還是小心一些,本王要是疼死了,你一定死的更慘。”
蘇珞綰想罵人了。
她覺得,自己留在王府當他的府醫,根本就是找死。
要知道,寒錚是戰場上的將,更是靖南的王,靖南地帶能有今天的安寧,也是他用命拚下來的,當然,也得罪了不少像玄遲那樣的人。
一個玄遲,就險些把靖南王府鬧翻天,那麼,再多幾個,寒錚的身邊絕對危險重重。
她作為王府的府醫,工作量一定會很大,不僅很大,還很危險。
所以,她想現在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你大可以下一道命令,隻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允任何人為難我!”蘇珞綰心裏沒底兒,急需一張免死金牌。
這靖南相對皇城來說是安全的,至少對蘇代城夫婦來說,是極安全的。
所以,她還是願意留下來的,至少這一年不急著離開。
寒錚就冷笑一下。
抬頭看著蘇珞綰,那眼神明明滅滅的,讓人琢磨不透。
嘴角緊緊抿著,看不出喜怒來。
“真是好主意!”半晌寒錚才點了點頭,然後就吩咐青代:“傳令下去,如果本王被蘇醫生醫死了,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隻讓她一個人陪葬就好了。”
隔著馬車車簾子,青代僵了一下,卻應了一聲。
“寒錚,你無恥!”蘇珞綰急了:“你要是哪日中箭身亡了,可與我無關。”
“青代,聽好了,不管本王怎麼死的,都是因為蘇醫生的醫術不夠好,讓她陪葬就是了!”寒錚坐下來一會兒,痛意緩和了一些,一字一頓,不緊不慢的對著車外吩咐著。
他就是打定主意,讓蘇珞綰陪葬了。
誰讓這個死丫頭吃裏扒外了。
竟然會幫助玄遲。
這件事,他一直都耿耿於懷。
“你……”蘇珞綰想抬手掐死他,她來靖南是為了避難了,現在,倒成了最大的災難。
寒錚挑眉笑了一下:“讓醫術精進精進,隻要本王能活著,你就死不了!”
蘇珞綰知道他在報複自己幫玄遲一事,這個人,自從上山就在糾纏此事,現在,還是抓著不放,真是小肚雞腸,蠻不講理。
“好了,爺累了,休息了!”寒錚閉了眼睛,蘇珞綰給他換藥時,也沒有麻醉,更沒有服用麻沸散,一直用毅力撐著,真的是累了。
這樣折騰幾次,真的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