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畫麵。
寒帝眾多兒女中,隻有寒元菱有這樣的待遇。
“父皇最近很忙,等閑下來,一定去看你。”寒帝看著這張與惠妃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心就沒來由的疼,就更寵愛這個女兒了。
恨不得把星星摘下來給她。
“可不要哄菱兒開心!”寒元菱嘟著小唇,一副嬌憨的樣子:“不過這一次,還請父皇嚴懲夏南煙!”
本來皇上就因為夏南煙的事心裏發堵,此時聽到寒元菱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了夏太師,眉眼間閃過一抹冷意,隨即又掩飾住了,正了正臉色,假裝嚴肅的說道:“菱兒,胡鬧,你怎麼能傷了夏姑娘的臉!”
他已經很護短了,此時再由著寒元菱胡鬧,怕是百官都看不下去了。
畢竟夏南煙的臉已經毀了,連玉清都說了,無法恢複如初,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更是讓寒帝忍痛下旨,隻留下了夏南煙一個太子妃。
這對寒帝來說,真的是損失慘重。
“是她蛇蠍心腸,算計上官公子。”寒元菱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說道:“為了一幅畫,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將來如何能做到母儀天下?”
一邊說著,寒元菱看向了夏南煙所在的方向,見她還昏睡著,頓了一下:“她怎麼還沒醒來,醒過來,父皇你可親自問她。”
蘇珞綰沒有將解藥交給皇後和夏太師。
這兩個人並不信任她,她也沒必要去巴結他們。
寒帝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緊了一下眉頭:“怎麼?太子和夏姑娘還沒有醒來?”
這話是對著蘇珞綰說的。
蘇代城已經被寒錚派人送出了皇宮,如果他在這裏,一定嚇得半死。
不過蘇珞綰卻鎮定自若,迎視著寒帝:“回陛下,皇後娘娘說民女不配給太子殿下醫病,那麼,未來太子妃夏姑娘,民女自然也是不配給她醫病的。”
她說的理所當然。
剛剛皇後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皇帝也在現場的。
皇後不給她臉,她自然不用留情了。
“你……”皇後氣的不輕,她還端著架子,等著蘇珞綰把解藥送過來呢,其實她早就領教過蘇珞綰的能耐了。
可就是看不慣她。
此時更被噎的無話可說。
在百官麵前,她要保持鳳度,更要在皇上麵前保持溫婉,不能發火,隻能壓低聲音說道:“蘇姑娘這是在怪怨本宮了。”
“民女不敢!”蘇珞綰說的一本正經。
讓皇後的心裏又是一陣發堵,恨恨咬著後牙槽:“那還不趕緊給太子服下解藥。”
她覺得蘇珞綰就是自己的克星,上一次,想借機除掉蘇代城這個礙事鬼,被蘇珞綰給破壞了,這一次,她想著私下去求玉清醫治寒徹和夏南煙,至於其它人,無人能出手醫治,就隻能等死了。
她才不信,隻是什麼迷藥。
不然,太醫院上下不會束手無策的。
皇後恨透了寒元菱,巴不得她死了。
可蘇珞綰卻動動手指,就醫好了。
當然讓她氣惱了。
“是!”蘇珞綰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將解藥遞給了一旁的宮女。
夏太師目光犀利,也盯著蘇珞綰,他始終想知道,皇上為什麼一定要讓這個醜八怪成為太子妃,不過以他看人的目光,他知道,這個小丫頭絕非善類。
好在,他利用此事逼得皇上退掉了婚事。
不然,以夏南煙那點技兩,根本不是蘇珞綰的對手。
皇後看著蘇珞綰臉上的笑,隻覺得打臉,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寒徹這樣昏睡著,因為她知道,玉清也未必有蘇珞綰這本事。
這個丫頭雖然讓人反感,可她的醫術卻讓人佩服。
寒徹和夏南煙先後醒了過來,夏南煙一醒來,就開始哭,她哭自己傾國傾城的一張臉就這樣毀了,更哭傷了自己的是寒元菱,她根本無法報仇雪恨。
太子也算鎮定,醒來後,看到皇後的眼色,立即向前給皇上請安:“兒臣見過父皇,是兒臣無用,被小人算計!”
他本想去安慰夏南煙的,可也明白,在皇上麵前,在皇上麵前不能拘於兒女私情。
他是太子,要看到全觀大局。
“的確無用!”寒帝一甩袖子:“你們這些人,竟然被一個外人算計!”
讓寒徹把頭壓的更低了:“父皇息怒,這一次,也能看出大賀的狼子野心了,也不必再給他們留餘地。”
“如何不留?”寒帝又開始堵心了:“現在賀太子也躺在驛錧,與你們中了一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