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顏傾了嗎?”蘇珞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更想知道寒錚的情況,雖然他是戰神,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可他畢竟是人,不是神。
特別寒錚有心魔,當年他是親眼看著惠貴妃被刺客圍殺的,親眼看著惠貴妃無法救治而亡的,這個陰影永遠都揮之不去。
過量了陣裏,隻會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甚至會自己傷害自己。
如果再有機關陷阱,寒錚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蘇珞綰的心始終提著,根本放不下來,心口很疼,疼得她呼吸有些不怎麼順暢了,深深吸了幾口氣,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
玉清在一旁打下手,打量了幾番玄遲:“你是如何出來的?”
“闖出來的。”玄遲眯了眸子,對玉清的態度不算壞:“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心魔隻是珞綰。”
“不,你的心魔還有寒錚。”玉清卻眯了眸子。
“不錯。”玄遲也不否認:“我也是他的心魔!”
的確,這樣說也不為過。
蘇珞綰眯了眸子,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
“不過,放心,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玄遲譏諷的笑了一下,臉色極難看。
他當然明白玉清話中的意思。
他也沒想到玉清會如此針對自己,按理有江雯雯在這中間,玉清不該如此的。
不過玉清在意的是蘇珞綰的感受。
他這個人極看重親情。
從小,他從皇後那裏得到的親情太少太少,給他灌輸的也隻有仇恨。
讓他從小到大隻活在仇恨裏。
蘇珞綰擰著眉,她知道,玄遲說的是實話,他根本不是寒錚的對手,隻要寒錚,一定能殺了他。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玄遲懂陣法。
“眼下……我們得想辦法打探顏傾的底線!”玄遲見蘇珞綰沒有懷疑什麼,才籲出一口氣來。
玉清雖然有疑慮,卻也明白,在一樣的環境下,玄遲是傷不到寒錚的。
所以也沒有再繼續質疑。
他現在也想著如何能打探到大齊的底兒。
這個顏傾比他們想像中要棘手的多。
連玄遲和寒錚都碰了鐵板。
其他人怕是更沒有辦法了。
“或者,可以以惠仁堂弟子的名義進宮。”玉清的手握成了拳頭:“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蘇珞綰挑了一下眉頭,猶豫了一下。
要以惠仁堂弟子的名義進到大齊皇宮,就得無妄幫忙。
否則,根本無法混進去。
“不行,太危險了。”玄遲卻直接反對:“現在的大齊皇宮與從前不一樣了,顏盛的那張分布圖根本派不上用場,而且顏傾這個人心狠手辣,狠毒無情,一旦落到他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可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蘇珞綰的臉下也帶著為難,有些不甘心:“他的目標一定有玉仁堂,我們必須得先動作。”
玄遲卻還是一臉的不讚同:“這件事,我來處理。”
他絕對不讓蘇珞綰來冒險。
這時小郎中一臉為難的走了進來:“莊主,夫人!玉清先生!”
“怎麼了?”玄遲眯了眸子,心也沉了一下。
小郎中是土匪出身,卻是這些年來,把玄元門打理的井井有條。
能讓他為難的事不多。
小郎中壓低了聲音:“大齊各地的兄弟們來報說,他們都遭到不同程度的襲擊,官府也出麵有意為難。”
“好好,很好!”玄遲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狠狠握了拳頭。
他現在更想見一見這個顏傾了。
還真有種!
不僅偷襲,還敢如此針對玄元門。
“看來,得好好陪他玩玩了!”玄遲隨即又冷聲說了一句,猛的站了起來,卻因為牽動傷口狠狠擰了眉頭。
蘇珞綰的心也一點點往下沉:“顏傾應該與玄元門沒有過結!為什麼如此針對玄元門?”
根本讓人想不明白。
“或者是玄元門的存在,威脅到了他。”玉清手裏捏著扇子,輕輕在手心裏拍著:“不過,他並沒有把宮中惠仁堂的弟子清出來,就說明,他不懼怕惠仁堂那點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