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師叔以什麼身份去看雯雯和孩子呢?”蘇珞綰眯著眸子,揶揄的說道,臉上帶了幾分嘲諷的笑意:“你知道雯雯為什麼要離開漠北嗎?因為她不想連累你。”
更是說的咬牙切齒。
對於江雯雯為玉清所做的一切,她也是生氣的。
她覺得江雯雯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姑娘。
不僅處處為別人著想,還一次次的被身邊的人利用。
她如果不再護著點,可能最後被賣了,還得幫人家數銀子呢。
玄遲這樣奸詐狡猾的性子,她怎麼就沒學來半點呢。
玉清的麵色瞬間慘白,他也一直都知道江雯雯處處為自己著想。
他當初放棄的時候,也是心如刀割。
可他更放不下心底的仇恨。
“算了,就讓你看看他們母子好了。”蘇珞綰的心裏也不是滋味,自從寒錚離開,她的心倒不像之前那樣冷硬。
她也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可這樣,就會讓她更難過了。
還不如冷血無情,鐵石心腸。
玉清這才用力點了點頭:“多謝師侄女兒。”
玄遲的心也有些沉重,想到江雯雯和玉清,再想到自己與蘇珞綰,似乎前麵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路。
可他卻要一直堅持下去。
絕不放棄。
到了福滿樓,幾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都沒有開口說話。
經過三天義診,砸進去幾萬兩白銀,才讓玉仁堂穩了下來,沒有被惠仁堂擠垮。
加之蘇珞綰,玉清和玉景親自作鎮,一時間名聲大噪,讓玉仁堂的口碑又回到了鼎盛時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準備充足的藥物了。
隻有醫術沒有草藥,一樣無法留住患者的。
所以,也讓人心裏不安。
“師侄女兒可見過玉珂師姐了?”玉清捏著扇子,並沒有展開,低聲問了一句。
他可以肯定,蘇珞綰就是玉珂的女兒。
隻是為什麼玉珂的女兒會被調包成了蘇代城和玉籬的女兒?
蘇代城和玉籬的孩子被玉珍調包,倒是讓人能夠理解。
玉珍愛而不得,心中生恨,想讓蘇代城和玉離骨肉相離,這是可以想的通的。
隻是蘇珞綰在這中間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所有人都想不通。
想蘇代城和玉籬都想不通。
當初蘇代城和玉籬早早離開玉仁堂,並不識得玉珂,也沒有半點恩怨,也隻是後來,才聽說玉珂與玉一琢之間的恩怨。
隻是這些恩怨,以訛傳訛,早就不知道真相了。
“見過了。”蘇珞綰點了點頭。
一副隨意的樣子。
“你……”玉清猶豫了一下:“她沒有說什麼嗎?”
“有什麼可說的!”蘇珞綰根本不在意:“雖然都是玉仁堂的弟子,可現在已經站到敵對麵。”
眼下看來,他們怕是永遠都是敵人了。
這惠仁堂也不是玉珂能控製得了的,從她用藥來掩飾自己脈像這件事看來,就知道她在防著她身邊的人,她背後的人。
或者這些年來,玉珂也經曆了很多艱辛。
可蘇珞綰一向冷血,更不會去同情去在意。
玉清歎息一聲,想勸說幾句,隨即又忍了。
他怕自己勸說不當,惹怒了蘇珞綰,不讓他去見江雯雯母子,就得不償失了。
他覺得玉珂已經見過蘇珞綰了,就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了,不用這邊調查,玉珂自己也會去調查了。
“不過,我聽說夏太師的女兒與珞綰長的一模一樣。”玄遲為蘇珞綰夾了菜,沉聲說了一句:“這裏麵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的確。”玉清點頭:“我也見過夏家的女兒,與珞綰師侄女兒太像了。”
“不過,那張臉,我早晚會給她毀了。”蘇珞綰還是冷冷說了一句。
當初的仇,必須得報了。
她絕對不會手軟的。
不管自己與夏南煙會是什麼關係,哪怕是親姐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會幫你!”玄遲永遠都會支持蘇珞綰的,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支持她,幫助她。
在他眼裏,隻有蘇珞綰,沒有對與錯,是與非。
這樣的玄遲,也讓玉清很無奈,想說什麼,又覺得,這兩個人根本說不通,不如不說了。
“一會兒就出發吧。”蘇珞綰用過飯:“走走停停,到了雯雯那裏也要大半個月。”
“好。”玉清是最激動的:“我來安排一切。”
他現在一心盼著見到江雯雯。
別無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