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綰這時才抬起右手看了看,然後苦笑了一下:“我這隻手已經廢了。”
玄遲不肯醫治,她這一輩了都隻能這樣了。
“怎麼會?”寒元菱知道,一定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臉上也帶著不安。
“沒事,這樣也挺好的。”蘇珞綰擺了擺手,就是遇到勁敵的時候,無法反擊,怕是隻能束手就擒了。
一邊深深看向寒元菱:“你……看過上官的臉了嗎?”
這話,讓寒元菱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了,一瞬間淚流滿麵,控製不住的哭泣起來。
更是整個人都趴在了蘇珞綰的懷裏,肩膀顫抖,十分無助。
她這幾日受的打擊也太多了。
也快要承受不住子。
一時間蘇珞綰心口堵的一塊石頭一般,無法呼吸。
隻能輕輕拍了寒元菱肩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寒元菱雖然霸道蠻橫不講理,說到底還是一個小丫頭,剛剛及笄的年紀,定是無法接受一重又一重的打擊。
半晌,寒元菱哭夠了,才站了起來,一臉倔強的說著:“就算他把臉毀了,我也要嫁他,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也是說的斬釘截鐵,咬牙切齒。
“你當真願意?”蘇珞綰那日看到上官存的臉時,也震驚的無法言語,此時更是十分認真的看著寒元菱。
她沒想到,寒元菱竟然如此在意上官存。
當初她會一無反顧的愛上上官存,也是因為他不計較自己那張醜陋的臉,由衷的對她欣賞。
而此時看著寒元菱用力點頭的樣子,忍不住熱淚盈眶,也點了點頭:“好,隻要你願意嫁,我一定幫你,定會幫你的!”
也是發誓一樣說著。
或者,這也是她最近一段時間,看到了一線希望。
送走了寒元菱,蘇珞綰吃了一些飯菜,便去找玉清了。
一直都派人盯著蘇珞綰的玄遲聽說她吃了飯菜,也高興了起來:“吃了就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更讓他看到了希望。
聽說她去找玉清,也趕了過去。
“珞綰師侄女兒,你……”玉清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蘇珞綰恢複的這麼快,心下腹誹,覺得她果然無情無義,冷血無情,更為寒錚不值。
看蘇珞綰的眼神都暗了幾分。
“玉清師叔,我問你一件事。”蘇珞綰也看到了玉清的表情變化,瞪了他一眼,不想與他計較太多。
玉清正了正臉色:“什麼事?”
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旁觀者。
雖然偶爾他還是想除掉蘇珞綰,把玉仁堂據為己有。
可想到她身邊的玄遲和上官存,也隻能忍了。
“你可知道換臉?”蘇珞綰問的一本正經。
這件事,她問過蘇代城,問過玉籬,都沒有得到她要的答案。
她想試探一下玉清了,畢竟都是玉仁堂的弟子。
玉清的麵色果然一下子變了:“你如何知道換臉?”
“你隻說,你可知道換臉?”蘇珞綰卻是一臉的堅持,直視著玉清。
她要醫好上官存的臉!
如果是劃傷不多時,她還辦法,現在過去太久了,她也沒有辦法。
最多是讓疤痕變淺。
所以,她想到了換臉。
當初,玉籬求著蘇代城,讓她給自己換臉的。
那時候,距離她的臉被劃傷,已經大半年之久了。
而聽玉籬的語氣,蘇代城是能做到的。
隻是蘇代城不肯答應罷了。
想來這換臉就是邪術。
“知道。”玉清也正了正臉色,回答道:“不過,百年來,玉仁堂都不允許弟子學習此術。”
“那你不懂換臉了!”蘇珞綰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玉清搖頭:“的確不懂,師傅也不讓。”
蘇珞綰便點了點頭,一臉的了然。
“你問這些做什麼?”玉清有些奇怪:“你想換臉,來擺脫玄遲嗎?”
一邊搖了搖頭,覺得蘇珞綰的這個辦法不可取:“以玄遲的脾氣,你就是毀了臉,他都不會放手。”
他算是見識到了癡情,更見識到了霸道。
在玄遲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蘇珞綰瞪了一眼玉清:“師叔記得,還答應我兩件事,沒有做到。”
她就看不得玉清好過,一定要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