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出生在新疆,金牛座,業餘愛好是和朋友聊天、看電影,最喜歡的書是林語堂的《生活的藝術》,最喜歡的格言是自己想幹什麼就盡量去幹什麼,最難忘的事是戀愛。雖然在北京廣播學院學的是播音,可是李詠卻更願意幹編導和記者。用他自己的話說:男人嘛,就該往外闖。但事不由人,也許李詠終究是個主持人的料子,繞了一圈後,他又回到了演播室,先後擔任起《天涯共此時》、《歡聚一堂》的主持人,直到1998年10月走進大型互動式娛樂節目《幸運52》。一路上,李詠越做越有感覺,觀眾也越來越喜歡他這個與眾不同的主持人了。
第一次見到李詠是在《非常6+1》的錄製現場,一股活力和熱情,撲麵而來。兩個多小時錄製下來,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包括我這個旁觀者;李詠蹦跳來到導播室,聲音依舊充滿活力,手舞足蹈地議論著剛才的節目,包括措詞,包括舞步,讓人不得不佩服他旺盛的精力。在李詠的化妝台前,永遠放著一個小旅行袋。節目開錄前一個小時,他拉開拉鎖,拿出一個小的保溫桶和一個小手袋,保溫桶裏是兩小碟菜:炒蒜苗、西紅柿炒雞蛋和一盒米飯。他說是他姐姐給做的,他很少吃外麵的飯。小袋子裏是一包麵巾紙、一瓶洗手液和兩顆維生素。登台前,李詠認真地彈著身上的每一粒灰塵,他說隻有人幹淨了,節目才能幹淨。李詠說如果不是在北京,不是在中央電視台,他什麼也不是,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特別好的運氣以外,還有他的自信。這就是我所看到的李詠——率直、真誠。
我不是壞小孩
高中時的李詠有點小聰明,學習不好不壞,惟一突出的文章寫薪,他的文章經能老師用毛筆抄錄下來,供全班同學學習。他還寫過一篇小說,題目是《難忘的一件事》寫的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故事,老師給的分數很高,但評語是:“這類事挺嚇人的,還是別寫了。”
像所有那個年齡的男孩一樣,李詠很叛逆。班主任老師找他談話說:“李詠啊,咱就是不愛學習,也不興帶姚亂。”英語老師說:“誰不愛上英語就請出去。”李詠立馬離開,因為他覺得作為老師不應該說這種話。他高中預考的成績不理想,一位老師說:“李詠要是能考上大學,我從樓上跳下去。”結果他用了22天時間發奮圖強,高考的成績比預考高了110分。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故意半夜敲響那位老師的家門,一臉壞笑地說:“老師,她的挺高的啊。”
而現在所有教過他的老師,包括幼兒園的阿姨都會驕傲地對自己的學生說:“李詠,那是我學生。”
我愛北京天安門
18歲之前的李詠,從沒離開過新疆,沒有入過嘉峪關。用李詠自己的話說就是:“見識比較短。”隻能從書本中看到外麵的世界,當時他很想離開新疆,很渴望去看看別的地方。
考上大學的李詠第一次離開新疆,第一次坐火車,由不放心他一個人出門的父親把他送到北京。那時候從新疆到北京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車,李詠有兩天兩夜沒睡覺,一直看著外麵。
李詠回憶道:“實際上什麼也看不到,周圍都是大片的戈壁,可連那麼大片的戈壁我也沒見過。”
進校門之前父親帶他在北京到處轉了轉,他看到了天安門,看到了長安街,看到了故宮,看到了升國旗,這些都是過去在課本中看到的。天剛黑的時候,父親帶他到東華門的夜市上吃了煎餅果子,然後父子倆在長安街上散步。踩著天安門前的大方磚,李詠試著對身邊的父親說:“老爸,我想以後留在北京。”
藍衣飄飄的年代
父親離開北京之後,李詠就沒上過街。在學校的前半年幾乎沒說話,全班同學都以為來了個啞巴。大學第一次考試的時候他是全班倒數第一。到了周末他就背起畫架去美院畫畫,同學們都在旁邊等車,隻有他自己在這邊等,挺離群兒的,生活也非常單調。直到第一個學期結束後,李詠戀愛了,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李詠開始知道討女孩子歡心,於是他曠課出去掙錢,去配音、去拍電視劇、去作美術設計。他第一次配音的時候,得到的報酬是一分鍾6毛錢,由於他的工作效率髙,配音質量不錯,被介紹到中國圖書進出口總公司,那裏有大量的資料片需要配音,關於美國的南北戰爭、關於英國的十大文豪、關於二戰、關於青春期教育……“完全是以量來掙錢。”李詠說。開始他們班有20多個同學都被叫去配,但堅持到最後的隻有李詠一個人,“因為我急需有點錢談戀愛。”李詠說,“我就咬著牙堅持,不過也讓我學了不少知識。”那時候的他經常是一大早就騎著車去呼家樓了,開始不停地配、配、配,一直到天黑,再騎著車回學校。到學校的時候也沒飯了,吃個西瓜就睡覺。到後來配音的價格漲了,他一個月能掙到八九百塊錢,成了學校裏的大款,李詠說:“我逛隆福,買長城牌的風衣,就那種藏藍色帶肩章的,280多塊錢,買!”那時候他的衣服特別多,都拉著簾兒掛在宿舍裏,學校的模特隊都到他這兒來拿衣服表演,經常是他一回宿舍,發現很多衣服都不在了,衣服架上掛著字條:“對不起,我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