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驚訝的看了一眼東方雲,滿臉疑惑道:“東方大哥,這雲山霧蟾到底是什麼?”
東方雲笑了笑,繼續指手畫腳道:“這雲山霧蟾是一種很奇怪的獸類。它本是蟾蜍的一種,但是生活習性卻和一般的蟾蜍大不相同。一般的蟾蜍大都是生活在田邊或者有水的溝邊,可是這霧之蟾蜍偏偏喜歡生活在高高的山頂上。最奇怪的是,平日裏這種畜生一直躲在自己的窩中,就算很餓,也不會出去找吃的東西。”
聽到這裏,李陽半信半疑道:“難道雲山霧蟾修煉了某種法術,所以可以不吃不喝?”
卻見東方雲搖了搖頭,笑道:“這畜生就算再神奇,也不過是一隻癩蛤蟆,若是不吃不喝的話,自然會餓死。隻不過平日裏它隻肯呆在洞穴裏,哪裏也不去。不過一旦山上起霧,這畜生便會跳出洞穴,去找吃的東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畜生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李陽驚訝的看了一眼東方雲,笑道:“難道這種動物很害怕見到人,所以隻敢在起霧的時候,才出去找吃的東西?”
“若是這樣的話,它大可以在夜間出來找吃的東西。”東方雲笑道。
李陽總覺得東方雲的話有些不太可信,猶豫了片刻,笑道:“東方大哥,你是如何知道雲山霧蟾隻在起霧的時候才出現,而平常都呆在洞穴裏的呢?我想你也是聽別人說的吧?”
聽到這裏,東方雲急了,一拍大腿道:“臭小子,我可是親眼見到過這種畜生的。哼,想當年為了見它一麵,我足足在山頂上等了兩三個月呢。所以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它們的習性了吧?”
“大哥還真是有耐心!”此時李陽心中的疑慮全部消除了,忍不住朝東方雲豎起了大拇指。
東方雲尷尬的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李陽饒有興趣的問道。
隻見東方雲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想當年我見到了一隻這樣的畜生,本想把它捉回家去,好好的研究一番,你猜怎麼樣?”
李陽搖了搖頭,笑道:“我猜不出。”
東方雲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道:“當時我采用很多辦法,都無法將那個畜生帶回家去。說起來,李兄弟或許不信,這畜生實在是太邪門了。”
“如何邪門的呢?”李陽好奇的問道。
東方雲咳嗽了一聲,繼續講道:“記得當時我隨身帶了一個手帕,還有一個盒子,是由玄鐵做成的。當時那畜生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便將手帕罩在它的身上,想把它包起來放在鐵盒裏。誰知道手帕剛碰到那畜生的身子就化成了灰燼。我很是吃驚,不過也很慶幸自己沒有用手去摸那畜生的身子。過了一會兒,我又用鐵盒罩住了那畜生的身子,心想這鐵盒是由玄鐵做成的,堅不可摧,裝那個畜生肯定沒問題。哪知道那畜生剛剛進了鐵盒中,一個好好的鐵盒也跟著化成了灰燼。”說到這裏,東方雲不住的歎著氣,從眼睛裏流露出的那種表情,可以看出,他好像還在心疼當年的那個由玄鐵做成的盒子。
聽了東方雲這番話,李陽驚歎不已道:“想不到這畜生的毒液這麼厲害,這下魔頭死定了。”說著朝魔尊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他還在抽搐著身子,而妖主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一臉的冷漠,似乎是想親眼看到魔尊是如何痛苦的死去。
正在想著,耳旁又響起了東方雲的聲音:“李兄弟,你聽了我講的故事,難道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嗎?”
“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嗎?”李陽疑惑的看了一眼東方雲,搖了搖頭,笑道:“我很愚笨,不知道東方大哥所指的是什麼。”撓了撓頭,又笑道:“莫非剛才那個故事是你瞎編的?”
“不,我沒有瞎編,我剛才所說的句句屬實。”
李陽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忽見東方雲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隻聽他道:“李兄弟,你真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李陽被問的一頭霧水,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隻見東方雲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在這世間,玄鐵的堅硬可以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但是盡管如此,我的玄鐵盒一碰那畜生的身子,還是化為了灰燼。”停頓了一下,繼續講道:“剛剛妖主說他用的那把匕首上沾滿了那畜生的血液,我很搞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這把匕首沒有化成灰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