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兩個奴婢立刻上前,然而就在還要接觸到韓嬤嬤的時候,卻突然聽韓嬤嬤不痛不癢的道了句:“奴婢若是沒有記錯,二小姐如今應當尚在禁足之中吧。”
兩個奴婢一愣,頓時停了下來。
蘇嫣然臉色一變,不由得朝著蘇晁望了過去。
蘇晁鐵青著臉冷冷不說話,更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作何想。
韓嬤嬤不慌不忙的注視著蘇嫣然和韓嬤嬤,她方才的話便是在提醒老爺,二小姐身上前次的罪名尚且還沒洗幹淨,就急著來控告旁人。
蘇芮然聞言唇畔微揚,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蘇嫣然緊咬著嘴唇,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再讓奴婢過去奪過發簪。蘇晁始終不開口倒讓她捉摸不透,不過她相信隻要看到發簪中的藥粉,證實了嶽嬤嬤的話,蘇晁也不會說什麼了。
韓嬤嬤平靜的目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笑意,隻聽她淡淡道:“嶽嬤嬤既懷疑這簪子有什麼蹊蹺何必親自同我說呢?何必要勞煩二小姐。”她說完竟自行伸手將頭上的桐簪取下。
蘇嫣然身邊的奴婢見勢正要過去接過銅簪,誰知韓嬤嬤竟忽的一下用力將銅簪擲到地上。
原本那銅質的簪子應當十分牢固,誰知這一擲之下竟不知怎麼的突然摔成了兩段。
眾人都吃了一驚,再仔細往地上一看,一時間不由得唏噓不已,那銅簪竟然是實心的。
嶽嬤嬤吃了一驚,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難以置信道:“不,這不可能,我明明就……”
嶽嬤嬤的話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她總不能當眾說,我明明就讓人把你的簪子換好了吧。
蘇嫣然也同樣臉色一變,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禁望向韓嬤嬤。
蘇芮然見狀隻是唇邊的笑意頓時若隱若現。
而就在這時,蘇晁一開始派去搜查嶽嬤嬤和韓嬤嬤房間的奴才回來了。
那奴才對蘇晁回稟道:“回老爺的話,奴才已經搜過了韓嬤嬤的房間,除了一些尋常的衣物和普通的首飾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嶽嬤嬤和蘇嫣然更是愣在當場,這怎麼可能,明明已經安排好的事,這也太邪門了嗎?
然而就在她們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又聽那奴才回稟道:“不過奴才倒是在嶽嬤嬤的住處找到了她所說的玉鐲和東珠……”
嶽嬤嬤一聽還不等那奴才說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立刻對蘇晁道:“老爺,定然是韓嬤嬤一早知道了消息所以提前將那盒子藏起來了,不過他們的確在奴婢房中搜到了奴婢所說的東西,這一點可以證明奴婢沒有說謊,大小姐的確是要謀害二夫人,還借此想收買奴婢讓奴婢不要揭發她。奴婢也是被逼無奈,但卻總覺得良心不安不能縱容大小姐如此害人,所以今日才會同二小姐一起來揭發大小姐的惡行。”
蘇芮然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不過她並不打算說什麼,她倒是樂於看嶽嬤嬤如何鬧騰,因為對方鬧騰的越厲害不過離死期越近而已。
這好戲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可不忍心就這麼打斷。
嶽嬤嬤說完這一切正一臉期待的注視著老爺的神情,她覺得以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老爺不可能一點都不被打動。隻要老爺一有動容的跡象,她便有辦法趁虛而入。
然而還不等蘇晁開口,突然聽那去搜查的奴才又道:“回老爺,奴才雖然找到了玉鐲和東珠,但同時還找到了另一樣東西。”
那奴才說著便從長袖中取出一個比手掌稍微大那麼一點的木盒,那盒上雕著的兩朵牡丹花已然栩栩如生。
嶽嬤嬤看到那盒子的瞬間頓時愣住了,彷如遭到晴天霹靂一般,一時間徹底的回不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這個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那奴才一麵當眾打開盒子一麵道:“奴才發現那玉鐲和東珠便是在這盒子裏。”
嶽嬤嬤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正要為自己分辨,但突然意識到什麼,突然轉頭立刻道:“老爺,這東西的確是大小姐給奴婢的,大小姐當真是要收買奴婢啊。”
蘇芮然聞言嘴角再也掩飾不住嘲諷的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奴婢還不死心,她語氣清冷道:“嶽嬤嬤,你口口聲聲說我收買你,可如今你所有的證據都不成立,我反倒要問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才來誣陷於我?”
嶽嬤嬤臉上的表情僵持了一下,但隨後強忍著慌張道:“大小姐說笑了,這盒子不是最好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