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剛才那一下顯然並沒有傷到自己,而對方若一開始就偷偷跟著自己,那麼想來也是要掩人耳目的,而自己此刻也隻不過是停了下來,並沒有再做什麼其他的事,而對方卻突然出手,這無異於是要將身份暴露給自己看。
隻是如此一來,她就更弄不清對方的真正用意了。
想到此蘇芮然不禁低下頭,開始在地上尋找自己剛才躲開的暗器。
果然很快她便尋到了暗器的蹤影,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這所謂的“暗器”竟然是一張紙團。
蘇芮然撿起紙團將它展開,隻見紙團上寫著兩個字:西南。
蘇芮然眉頭微蹙,忍不住又再抬頭環顧四周一眼,並沒有再看到什麼形跡可疑之人,她的目光又再度落到手中的紙團上。
這紙團上所寫難道是嚴氏母女與韓嬤嬤所走的方向?
蘇芮然不免心裏泛起了嘀咕,且不論這上麵所寫是真是假,方才那身手不凡的神秘人又是誰呢?他又是從何時開始跟著自己的呢?
而從這字跡上來看下筆十分工整,倒是十分尋常,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也就更難判斷是誰的筆跡了。
這一連串疑惑頓時充斥了她的心頭,然而事態緊急,蘇芮然並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將手中的紙團又捏在了一起。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並沒有改變方向朝西南而去,而是直接朝著相府前行。
蘇芮然已經想好了,此刻尚不能確認這紙團上的內容是真是假,若是自己就這麼茫然跟從,反倒會更誤了時辰。其實自己想在途中阻攔嚴氏母女和韓嬤嬤三人的這個法子,早在她們三人提前離去之時便已經失效,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孤注一擲再賭一次呢?
想到此,她不禁緊捏著雙拳。
沒錯,事到如今自己也隻能再賭一次了,這也是唯一可能讓時局逆轉的機會。
蘇芮然就這麼順著官道繼續前行,很快便到了相府門口。
在她的計劃之中,原本是打算等到了相府門口先觀察一番,主要是為了先探看嚴氏母女還有韓嬤嬤三人是否已經提前到達。
因為實在是不確定嚴氏母女還有韓嬤嬤三人是如何趕路,所以這一路上她也隻能用最快的輕功前行,隻求能趕在她們前麵到達。果然她到了相府門外,府門外並未瞧見有馬車停放,她便因此判斷嚴氏母女還有韓嬤嬤三人也並不曾到達,這才總算是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盤算,既然無法在途中想辦法攔住她們三人,那麼要是再想攔住她們那麼也隻能在相府門外了。
而剛才在來的路上,她也已經想好了主意,現在自己隻要稍作準備,隻等著她們三人到來就好了。
想到此,蘇芮然不禁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向身後以及四周的角落都瞥了一遍,卻依舊不見先前的那個神秘人。
蘇芮然很清楚,若非是對方還跟著,自己對方武功太高讓自己無法察覺他的行蹤。要麼就是對方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而已,既然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所以就沒必要再跟著自己。
不過蘇芮然很清楚,無論是哪種可能她都必須多一重警惕,告訴自己在背後的暗地裏還有個人正盯著自己。
她就這麼在府門外等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依舊不見嚴氏母女還有韓嬤嬤三人回來。
蘇芮然心裏不免有些犯嘀咕,若是按照先前的估計,她們三人即便不慌不忙的到此,這個時候也應該到了,除非是途中遇到了什麼意外,或者說這個意外已經發生了。
想到此她突然心中一驚,難道……
她突然抬頭,目光透過院牆朝著相府中望去。
她突然間意識到一種可能,不禁眉頭緊蹙,心裏越想越焦急。終於她不再猶豫,趁著門外守衛不備終身一躍進了相府。
她一進相府就立刻施展身法朝著爹爹的書房而去,嚴氏母女和韓嬤嬤這麼久不曾有動靜,那麼便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便是她們此刻還不曾到相府,而這另一種可能便是她們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到了,而且也已經進入了相府之中。
那麼照此推斷,他們此刻十有八九是在見爹爹了,隻是不知此刻爹爹是否已經傳了自己過去。
白珍雖然心思細膩,若真有什麼情況也是會隨機應變應付得當的,可若是爹爹執意傳召她最多也不過能拖延片刻,最終也還是要去的。
想到此,蘇芮然心裏不免就更加緊張,暗自祈禱著但願她們三人是沒到,爹爹也還沒有發現自己偷偷離府,否則一切都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