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每次都是混在大夫之中來的,淮王府中知道此事的恐怕也隻有負責接待的南宮淩的親信了。
那麼現在自己當如何呢……
瞧著漸漸包圍過來的護衛,蘇芮然眉頭更緊,淮王府的守衛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是南宮淩近身寢殿的護衛。更何況她也實在不想在淮王府動手,但是若就這麼任憑他們拿下,而聽他們剛才的口氣,似乎並不打算立刻押送過去見南宮淩,而是要先經過一番審問之後再稟報。
這麼說來……那當真就沒辦法了。
蘇芮然的右手一下收回袖子裏,握住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的刀柄。然而誰知她手剛移動,卻一下就吸引了對方的目光,隻聽一個護衛當即道:“不好,小心她右手,她手中有暗器。”
對方的洞察竟如此敏銳,這倒讓蘇芮然也吃一驚。
她曾不止一次暗中使用這藏在袖中的匕首,可是卻也還是第一次就這麼被對方一下子察覺直接道破,果然淮王府的護衛的確不好對付。
對方的行動速度顯然慢了下來,但卻更加警惕,幾個人同時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此一來她就更難有什麼動作了。
意識到事情的不好辦,蘇芮然反倒更加用力的握著藏在袖子裏的匕首,目光也開始變得更為緊張起來,頓時有如臨大敵之態。
麵對此等情況,她也不得不認真了。
“小姐。”尹荷依舊拽著她,卻更是不知所措,尤其是瞧見小姐也開始緊張應對起來,她才意識到情況可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這裏是淮王爺的寢殿,那麼淮王爺應該就在裏麵了。
尹荷立刻轉頭,透過庭院的大門望了進去,雖然庭院裏還要經過一條寬闊冗長的過道才能到達南宮淩的寢殿,但若在此大喊寢殿中的人也應該能聽到這裏的聲音。
尹荷眉頭微皺,雖然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且就這麼在王府中大喊也十分不妥。但是既然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為著小姐的安慰她也沒辦法了。
“救……”尹荷已經準備好大喊,然而剛一出口,卻突然被蘇芮然給捂住了嘴。
蘇芮然眉頭緊鎖,但目光卻依舊是停留在包圍著她二人的那群護衛身上。
尹荷雖不明所以,但是很顯然小姐是不想讓她喊出聲來,即便弄不清情況,既是小姐的意思她邊也隻能依從了,於是也任憑小姐捂著自己的嘴,並沒有絲毫要防抗的意思。
然而正是因為她二人的這一行為,讓周圍包圍著他們的護衛頓時變得更加警惕起來。
這時忽聽一護衛開口呼了一聲:“不好!他們定是還有同夥在附近!”
他這麼一說,頓時護衛們也不急著向前了。
蘇芮然很清楚,若是這個時候尹荷喊了出來隻會促使這群護衛更快的發動攻擊。畢竟他們更害怕會驚擾南宮淩,更何況以南宮淩如今的傷情,即便聽到聲音也因為雙腿不便不能立即行動,更不用說即時趕過來了。
所以正是因為清楚並沒有絲毫好處,她才攔著尹荷不讓尹荷開口。
隻是即便能攔住了尹荷,對自己如今的處境也並沒有什麼好處。蘇芮然注意到這幾個護衛,雖然他們都沒有出手,但是從他們的沉穩的吐息之中便可以判斷,這些人的伸手也絕非泛泛之輩。若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還可以勉強應付,隻是如今還多了一個尹荷,何況雖然現在包圍著自己和尹荷的隻有幾個人,但是也保不準一會兒真動起手來還會有其它護衛趕來援手。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就當真是隻能任人宰割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所以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不能硬碰硬。
蘇芮然的目光透過庭院大門朝著裏麵南宮淩的寢殿一瞥而過,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目光又重新落在包圍著自己和尹荷的護衛上。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讓對方尋得自己一絲破綻,否則便很有可能會趁虛而入,所以她便也隻能采用這樣迂回的辦法。
雖然隻是一瞥,但也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從庭院大門到南宮淩寢殿這段距離中的東西都全部映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好在隻是一條寬闊的甬道,並沒有半點阻攔。若是自己就這麼突然衝過去,然後隻要自己能趕在其它護衛來增援之前趕到寢殿,隻要讓南宮淩瞧見自己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
隻是自己當真能來得及嗎?
她心中遲疑了,但很快卻自己給了自己答案,若是沒有其它護衛來資源,那麼也是定然來得及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