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怪事不斷(2 / 2)

這時,蘇芮然失望地從一叢灌木叢中站起身來,經她再三辨識,那株草藥卻並非是魚腥草,而不過是一株普通的草藥罷了,並沒有她所期待的藥用價值。

“難道便要這樣空手而歸嗎?”蘇芮然喃喃自語,一臉悵然,她就真的這麼不走運?

隻是她再待在這裏也是徒勞,再加上又擔心南宮淩的傷勢,也不知道把他一個人放在山洞中會不會有問題,想到此蘇芮然忍不住更加擔心,隻得循著先前所做的標記原路而返。

隻是當她回到山洞時,倏地驚覺不對,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浮在鼻畔,讓她不禁加快了腳步,腦中的那一根弦隱隱繃緊了,低低地詛咒了一聲,“該死!南宮淩不會出了什麼差錯吧!”

“呼……”見散發出這股血腥氣味的不過是一隻昏倒的野兔,蘇芮然頓時鬆了一口氣,麵色漸漸轉晴,隻是下一秒,便倏地驚覺不對,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這兒怎麼會有一隻野兔?”

守株待兔的寓言可謂是婦孺皆知,但是橫空出現了一隻撞暈的兔子,這可就存在疑點了。她走上前去,強忍著胸腔中犯嘔的衝動,對著這隻野兔細細查探了一番。當即便得出了幾點信息。這隻野兔體內的血液尚未幹涸,空氣中又漂著血腥味,可見是剛剛才死去的;而它頸部有被利器劃傷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刻意出手,而且手法老練,一刀斃命。

看樣子這兔子可並非是意外死的,而是被人可以殺死扔在這裏。

想到昨晚和火折和那一連串奇怪的腳步聲,蘇芮然一下子緊張起來,立刻環顧四周,然而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隻是即便如此,她卻覺得自己的脊背處陡然生出一股寒氣。就好像是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的窺視著自己的一舉動,她突然忍不住對著周遭揚聲大喝道,“是誰?什麼人?給我出來!”

然而這山穀之中一片寂然,幾乎隻能聽見緊張的心跳聲,沒有任何人出聲應和。

她抓著野兔,警惕的看著四周,感覺自己好像正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一樣。

無論對方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對方若是要取自己的性命,那定然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隻是她始終也想不明白,這山崖下麵為何還會有其他人,而且這個人到底是誰?看似三番兩次在相助,其實說到底,又何嚐不是一種戲弄。

好在南宮淩依舊安靜的躺在山洞之中,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她若有所思,拖著濕漉漉的裙擺在火邊坐下來,方才在草野間穿梭,她的裙擺上早已經沾滿了泥土,可素來愛潔的她此刻也顧不上狼狽,當即便托著腮沉思起來。

火堆中泛起一絲劈裏啪啦的響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她。原本被打濕的繡鞋和裙子,此刻也已經重新被烤得幹爽起來,服帖地穿在身上。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腦中混沌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絲絲縷縷地纏繞著,讓她倍感無奈。

算了,不想了,該來的總會來的。何況自己再多想無益,對方在暗自己在明,若是對方不想現身,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蘇芮然拎著裙角站起來,眼中流露出堅毅的光彩,一字一頓,字字珠璣,“既然如此,那麼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當務之急,是要先給南宮淩治傷才是。隻要他醒了,他們二人合力再想辦法,就總有辦法能從這裏出去!

蘇芮然正想著,突然聽見身側有動靜。

她吃了一驚,連忙低頭,發現南宮淩眉頭動了動。

難不成他有所醒轉?蘇芮然立刻蹲了下來,仔細查看南宮淩的情況,剛才回來時她隻是大致一看,但現在仔細查看之下,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正想再起身,突然覺得南宮淩的衣服有些不對。

她記得自己今早離開時,給他的衣服不是這麼穿的。

蘇芮然吃了一驚,難道……

她先是一愣,然後突然一下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解開南宮淩的衣服,果然發現捆綁在南宮淩身上傷口處的布條被人動過。

蘇芮然小心翼翼的解開布條,卻驚訝的發現,傷口上竟然塗好了藥膏。

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在鼻子下一聞,不錯,的確是藥膏。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自己剛才離開的時候,有人混進來給南宮淩重新包紮了傷口嗎?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蘇芮然正疑惑不解之際,突然發現南宮淩的身側,竟還靜靜地豎立著幾個小巧的玉瓶,這是先前被南宮淩的身子擋著,她才沒有發現。

蘇芮然立刻上前一一打開查探了一番,或嚐或嗅,辨識出了這些都是上好的療傷藥,和南宮淩身上所用是遺址的。有這樣好的傷藥在,想來她和南宮淩的傷勢也不必再擔心了吧。隻是雖然如此,她卻不禁輕蹙娥眉,一時間半喜半憂,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衫,心中疑惑不定,雖然對方多次相助,但是敵是友依舊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