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為我還會上當嗎?蘇芮然毫不客氣的把杯子扔了過去,誰知南宮澈專注的望著自己背後竟望了躲閃,被杯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額頭。南宮澈痛呼倒地,蘇芮然嚇了一跳,忙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額頭上一塊紅腫,看樣子被砸得不輕了。
蘇芮然忙讓王嬤嬤去請大夫,忍不住責怪:“你不是會武功嗎?怎麼也不躲?”
南宮澈連連叫苦:“分明是你趁人不備,在我分神的時候偷襲。”
蘇芮然一聽又急又氣:“還不是你先拿淮王爺嚇唬我先,你以為我真的怕他嗎?我才不怕呢?”
她話音一落,忽然覺得背後頓時升起一陣寒意,不由得一個冷顫,隻聽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是嗎?”
她驚愕回頭,卻發現南宮淩正站在自己背後,冷眼俯視著自己。
蘇芮然轉頭看向南宮澈,南宮澈皮笑肉不笑的攤了攤手,似乎是在告訴她,我剛才已經提醒過你了,誰叫你不信。
的確也怪不得誰。
蘇芮然隻能硬撐著頭皮回頭,衝著南宮淩露出一個十分牽強的笑:“淮……淮王爺,你怎麼來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渾身也止不住哆嗦。皇後陰毒貴妃強勢,可即便是麵對此二人,她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姿態。
南宮淩注視著她目光冰冷,語氣毫不客氣:“少廢話,那東西什麼時候還我?”
“什麼東西?”蘇芮然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南宮淩突然上去一步,嚇得她連連後退。
“五哥。”南宮澈出言阻攔,南宮淩才停下腳步,對她道,“我再給你一日的功夫,明日若不把東西還給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都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撂下這麼一句話,南宮淩便轉身離開入席,留她在那裏不知所措。
南宮澈麵露擔憂的對她道:“你還是快把東西還給五哥吧,五哥向來說一不二的。”
蘇芮然點了點頭不說話,二人又都各自坐回席間,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蘇芮然喝著茶,心裏也暗自盤算著,把鑰匙還給南宮淩並沒有問題,隻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拿回自己的玉佩呢?我想這想著,皇上也帶著一幹大臣入席了。眾人起身叩拜,口中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
皇上在禦座上坐下,道了聲“平身”,眾人方才起身回席。
蘇晁坐在蘇芮然旁邊。
這時禦座旁的太監扯著嗓子大呼了一聲:“上歌舞。”立刻有舞姬拂袖而來,絲足聲響起,宴會才算是正式開始了。
席間,蘇芮然突然見嫣然起身離開,形跡可疑。她本想跟上去,但是突然在這時,蘇晁突然端著酒杯坐到了他的身側,她也隻能先作罷。
蘇晁的身上沾染著酒氣,明知爹爹海量,可她卻還是忍不住相勸讓他少喝一些。
蘇晁注視著她,這個表情看得她有些不自在,索性開口:“爹爹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芮然,我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對我說實話。”
聽爹爹如此一說,她心裏不禁有些忐忑,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也不知道爹爹究竟要追問什麼。別的不說,就那今日布偶一事,若是爹爹真的知道了要追問起來,自己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出什麼比較圓滿的回答。
但即便心裏這麼想,她還是點了點頭:“爹爹但說無妨,女兒一定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