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當時府中搜查的下人一來,她情急之下就拖著南宮淩跳入了水中,後來再想起這根簪子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她原本還以為是掉入水中了,因此也就沒怎麼在意。
隻是現在為什麼會……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望向南宮銘宣,難道是他。
難道當時趕來搜查的人是南宮銘宣,所以她撿了自己的這根簪子。
南宮銘宣麵色如常,並不看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讓蘇芮然的猜測從他的臉上得不到一點答複。
再看蘇晁的表情,也是不動聲色。
爹爹還是知道自己私藏了南宮淩,也是知道南宮淩就是那日刺殺的人,那麼對這根簪子爹爹也應該能知情。
那麼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亂。
蘇芮然鎮定了一下,依舊露出驚訝的表情,夾雜著一點害怕:“這根簪子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上麵還有血?”
“芮然,這根簪子你不陌生吧,若我沒記錯,這應該是你平日裏佩戴之物。”嚴氏開始。
“不錯,的確是我的東西。”蘇芮然直接承認,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瞞不住,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並沒有考慮要隱瞞。
“隻是奇怪了,你的簪子怎麼會在這裏?還有這簪子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呢?芮然,你知道這簪子是在哪兒找到的嗎?”
聽著嚴氏的話,蘇芮然自然清楚她是心知肚明的,於是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這根簪子我已經丟失多日了,而且就丟在德王府中,想必是在王府中找到的吧。”
說到這裏她望向南宮銘宣:“聽聞三爺今日到訪,想必就是為了歸還此物,如此小事還要勞煩三爺親自跑這一趟,小女子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嚴氏一哼:“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嘴硬嗎?”
“二娘的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說的都是實情,何來嘴硬一說?”
“那麼就讓三爺親自告訴你這根簪子到底是從何而來吧。”
蘇芮然望向南宮銘宣,南宮銘宣卻似有意避開她的目光,道:“這根簪子是那晚我搜查刺客,然後聽到前麵草叢中有動靜,可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地上就留下這根簪子。”
“一根簪子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何況三爺若真有證據證明什麼,何不知道向德王爺稟告,還要親自到我府中呢?”蘇芮然理直氣壯的說著,她也斷定南宮銘宣不敢再向德王稟告此時。
原本就因為誣陷南宮誠的事德王他已經惹得德王不高興了,如果現在再鬧出這麼大的一件事,那麼德王哪裏能給他好臉色。畢竟南宮淩帶去那具屍體也算是宣布刺客已經抓到了,若是這個時候他再跳出來挑起事端,還把矛頭指向蘇相家的大小姐,那得罪的恐怕就不止德王了。
隻是蘇芮然還有一點不明白。
若說嚴氏或者嫣然抓到這麼一個把柄想置自己於死地那還合情合理,隻是南宮銘宣又為何要大費周章如此呢?
何況以南宮銘宣的立場來說,應該更想娶自己來幫他謀奪德王的位置。
對於她剛才的質問,南宮銘宣是這樣解釋的:“蘇小姐不要誤會,畢竟刺客已經抓到了,所以這件事也沒必要鬧大,更不用讓父皇知道,所以我才帶著東西親自到府中歸還了。”
聽了他的話蘇芮然一下子明白了,南宮銘宣真正的目的是想賣蘇晁一個人情,讓蘇晁覺得是他把事情給壓了下來。
這麼一來,今後他要是再有什麼事相求爹爹顧及今日的情麵也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