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如何能想到,今晚的事竟然把自己最愛的大兒子給牽扯了進去,這讓他無比煩惱,但是卻苦無罪證給大兒子開脫。
想到這裏德王扶了扶額頭,隻覺得頭疼欲裂,對南宮誠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這件事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南宮誠一下子麵貼地跪倒,語氣慌張:“兒子已經說了,兒子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南宮銘宣在這時開口:“爹,這個人的確是兒子從大哥房中搜出來的,當時在場還有不少人證,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子也不清楚,但是無論如何兒子也萬萬不敢冤枉大哥啊。”
“你閉嘴,我還沒問你的話。”德王語氣不善,眉頭擰在了一起,又重複問了南宮誠一次,“你要是知道什麼就盡可能說出來,一個細節都不要漏下,全部都說出來。”
“兒子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其他的兒子一概不知啊!”南宮誠俯身在地呼喊著,聽聲音的確已不像是在說謊了,“兒子按照爹的吩咐去搜查此刻,根本沒時間回住處,然後不知怎麼的這個人會出現在兒子的住處,但是兒子可以發誓,他絕對和兒子沒有關係啊。”
“可是那又如何解釋他身上有大哥的玉戒指呢?”雖然剛才被德王厲聲嗬斥,但南宮銘宣也自然不會給南宮誠任何翻盤的機會。
南宮誠從地上直起身子,連忙解釋:“這個兒子也不知道,隻是這枚戒指兒子已丟失多時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或許是他在哪裏撿到的。”
“那麼請問大哥是在何處丟失的戒指呢?”
“我怎麼知道,應該就是在府裏吧。”
“那這就不對了,這個人大家都看過,並不是府裏的人。如果大哥在府裏丟失了戒指又被他給撿了去,那麼這個人應該一早就待在府裏了,可又為什麼沒有人見過他呢?”
南宮誠一時語塞,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已是證據確鑿辯無可辯,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隻有爹了。
他跪著上前,一下子抱住德王的大腿,也不顧體麵涕淚交加:“爹!你一定要相信兒子啊!你一定要給兒子做主啊!兒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德王一腳踹開他,當真是恨鐵不成鋼。自己的愛子怎麼就這點出息,一遇到事就哭天喊地的,這讓他如何不惱?
“爹,為了你的安全現在也隻能先委屈大哥了。”
德王不說話,扶了扶額頭又喝了口茶,卻始終沒有開口做決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德王是有意想偏袒南宮誠,奈何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找不出一點破綻。
南宮銘宣見德王如此偏愛大哥,雖覺心寒,但也知道這件事已經成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他原本和嫣然越好要去芮然房外等候,但是為了這件事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沒有過去,都是為了能借這個刺客的機會將大哥拉下來。
雖然他很清楚,爹爹對大哥的偏愛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大哥開脫,哪怕是真的證據確鑿。可是若大哥一旦被關押起來,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可都在意料之外了。
別看南宮誠平日裏耀武揚威的樣子,但骨子裏卻是個軟骨頭,經不得嚇,這說到底都是爹平日裏太過偏寵驕縱了的緣故。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德王雖然頭疼,但也隻能下命:“既然是這樣,那麼來人啊,將大公子帶下去關起來,就禁足在他房中就好,不要讓他和外麵的人接觸。”
南宮誠一聽急了,一下子撲過來又抱住德王的雙腿:“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爹!”
“拉人啊!給我帶下去!”德王看也不看他一眼,實際上頭疼的要命。
自己這個大兒子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到底也是自己從前驕縱了的緣故。
不過要將兒子看管起來,他又何嚐真的忍心啊。
幾個下人過來要將南宮誠拉開,但南宮誠揮舞著手腳,拚命的反抗著,一邊還大聲呼叫:“爹!爹!”
就這點出息。德王看著他皺眉,看了蘇晁一眼,見他坐在一旁不說話。
自家的這點醜事可都被蘇晁給看完了,自己的這個兒子當真是給自己丟臉丟到家了。德王越想越氣,衝著下人發火:“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把他帶走!”
幾個下人看到老爺發火了,也顧不得別的人,手上用力開始拖拽南宮誠,一下子就把南宮誠給拽開了。
但是即便如此,南宮誠還是沒停止反抗,一邊大呼著冤枉一邊喊著爹。
南宮銘宣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不禁冷笑,除了出生,這樣一個人還拿什麼跟自己鬥。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且慢。”
眾人聞言都不約而同的像門口望去。
隻見門外進來一個人。
蘇晁本來靠在椅子上,一聲不發,但見到來人後立刻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