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燕雙飛和李芳菲同時大叫出聲。
那人微皺眉頭,似乎覺得很厭煩,手起刀落,掌側如刀,麻利的砍在黑子的脖子上。黑子立刻身異處。腦袋和身體分為兩段,身子脫離了腦袋的束縛,出溜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如同壞掉閥門的自來水一般向著路旁噴濺---
而七竅流血的腦袋,如同一個皮球一樣滾進了奔馳車。在副駕駛座後背上一彈,立刻如同一個皮球一般落在了燕雙飛的膝蓋上。
“啊!不要!!”
燕雙飛滿臉鮮血,如同一個厲鬼般嘶吼著,捧著血淋淋的腦袋就要往前丟。卻被一個大手硬生生給按住。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恐怖的如同魔鬼一樣的人鑽進了車子。
帶上車門,男人對著前麵的司機冷聲道:“開車。”
僅僅兩個字,就如同是閻羅殿的催命符,駕駛座上白白胖胖的司機不敢有絲毫猶豫,動起奔馳,如飛行去。奔馳撞掉了前麵別克的一盞後尾燈,擦花了一輛斯巴魯的車門。車身劇烈的左右搖擺著飛前行。
兩個別克上的保鏢先是一愣,隨即怒罵一聲,動起車子緊急追趕。
輪胎劇烈摩擦路麵,冒出一縷縷白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輪胎燒焦的難聞氣味。一時間金屬摩擦聲,尖叫聲,罵娘聲響成一片。路人無不紛紛躲閃。
鬧市區飆車,這是隻有在好萊塢大片中才會上演的場景,任誰也沒想到,暴雨過後的黃昏,會有人在鬧市區飆車。真是膽大妄為。
“我擦!別克追奔馳?我的眼睛沒看錯吧?”
“前麵那輛奔馳好像是喝醉了,左搖右晃,估計是酒駕。”
“酒駕?才剛剛黃昏就喝酒?我勒個去!這是誰家的貴公子,他爹該不會是李剛吧?”
眾多路人對著野蠻行駛的奔馳和別克不停地指指點點。
坐在車子裏,隨著車子的顛簸不停前後搖擺的燕雙飛,幾乎被嚇破了膽。他終於看清了以血腥手段殘忍地秒殺黑子的家夥。
是個男人。
沒錯,這家夥就是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頭濃密,不知道是特意流的型,還是睡覺起來沒來得及洗臉梳頭。一頭濃密的黑亂糟糟的,臉頰上胡子拉碴,不倫不類的是男人左耳朵上,戴著一個閃閃亮的耳環,就像民國年間的土財主。
嘿嘿一笑,中年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右手一甩,嘴巴裏多了支煙。男人不緊不慢的取出打火機,點上香煙,貪婪的吸了一大口。完全無視噤若寒蟬的燕雙飛和他身旁臉色蒼白的李芳菲。
“我你這司機會不會開車?不會開車滾蛋!”中年男人似乎是不耐這種逃命似的顛簸,對著前麵的司機怒道。
“會---我會---我好好開。”司機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奔馳裏的場景很怪異,滿臉鮮血的燕雙飛,雙手抱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丟掉。
他身旁,一身晚禮服豔妝濃抹的李芳菲,嚇得臉色蒼白,身體簌簌抖。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胸前大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