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濤感到好奇的電話不是秦鴿打來的。接通電話後，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你好，請問是王濤醫生嗎？”聲音是普通話，帶著點東北腔。
“對，是我。你是---”
“我是羅廳長的秘書，淩霄山。你好，王濤醫生，羅廳長想見你一麵。”
“羅廳長---”王濤有些狐疑。
“是衛生廳廳長羅烈。你應該記的。”或許是覺得自己話的語氣有點衝，淩霄山解釋道：“就是鬥醫大會上，給你頒獎杯的羅廳長。”
衛生廳廳長要見自己一麵？
開的什麼國際玩笑？
此時，王濤已經斷定，打電話的人不是秦鴿的人就是胡望月的人。把自己騙出去，找個犄角旮旯，先奸後殺，呃不--先殺後奸。電視電影裏沒少放映過這種情節。
“我和羅廳長不熟。”王濤淡淡的道。
“--------”
饒是淩霄山涵養十足，這次也有些來氣。你堂堂衛生廳大廳長要見你一個郎中一麵，這對一個醫生來是多麼大的榮耀？可你偏偏不領情。
忽然，他腦海中浮現出羅廳長過的幾句話。於是把怒火壓了壓，耐著性子道：“我知道你和羅廳長不熟，可是羅廳長和你有些淵源。他你時候的外號叫‘泥鰍’----他還你時候經常穿著開襠褲去偷鄰居家老母雞剛下的蛋----”
王濤聽得直想拿腦袋去撞牆。尼瑪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時候確實是叫‘泥鰍’，都是二蛋那癟犢子給取的。可是，人家現在皮膚不那麼黑了好不好？
還有，誰人家穿著開襠褲去偷鄰居家的雞蛋的？人家的褲子隻是爬樹的時候弄開了一條縫好不好？
咦？不對！羅廳長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穿開襠褲偷雞蛋---
難道，羅廳長是王家廟人氏？
不對呀！王家廟哪裏出過這樣大的官？
乖乖！那可是廳長耶！
電話中聽著王濤一陣沉默。淩霄山笑道：“這下你該相信是羅廳長要見你了吧？”
“不信。”
“那要怎樣你才相信？”淩霄山差點被氣樂。解釋了這麼一陣他還是不信。他腦子不會是有病吧？
“除非你開車過來接我我才相信。”王濤很是經地義的道。
“--------”
淩霄山這次真的被氣樂了。這家夥連這樣霸道的要求都敢提出來？他當自己是誰？衛生廳領導嗎？
自己可是羅廳長的秘書。向來是別人對自己鞠躬作揖，自己給他們個笑臉，他們就激動跟個什麼似的。
而這子，還是陝西牛糞---大攤的。架子居然比衛生廳那些科級幹部還要牛。
誰知，王濤下一句話直接讓他噴飯。
“我對衛生廳的地址不熟，怕走迷路。”
“好吧，我開車過去接你，給我地址。”淩霄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