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有些驚異,難道經過警察叔叔的批評教育後,這些家夥迷途知返悔過自新重新做人了。他以為這幾個家夥是來報複他的。不過,看情形,不像。
“誰生病了?過來讓我看看。”王濤道。伸手不打笑麵人,既然人家不是來報複自己而是來看病的。自己當然要以禮相待了。
“我生病了,醫生,你快幫我看看吧,難受死了。”聲音是從幾個人身後傳來的。卷毛男四眼麻杆男以及身後幾個醬油哥統統讓開身子,一個身穿黑色短袖衫,染一頭黃毛,一臉痞裏痞氣的夥子呲牙咧嘴走了過來。黃毛男一隻手捂著腮幫子。邊走邊痛苦的**。
王濤讓他坐下,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黃毛男拿開捂著腮幫子的手,道:“你自己看。”
看著麵前歪嘴斜眼黃毛男,王濤差點笑出聲。並不是王濤不講醫德,因為以前在村裏和爺爺出外行醫,他也遇到過這種病情。每到這時候,爺爺都會笑著調侃患者,患者肯定是做壞事了。鑒於王濤爺爺在當地的名氣,哪裏有人敢急眼。於是患者就板著手指頭,開始給爺爺數叨這幾幹過的事。什麼張家長李家短,什麼半夜三更偷了地鄰倆還沒下架的黃瓜,什麼深更半夜跑到新婚兩口窗外聽窗根。每到這個時候,都是王濤最開心的時候,那時候,不懂。長大了才知道,那是最淳樸的農村八卦。
看王濤半沒言語,黃毛男急聲問道:“醫生,幫我治治吧。難受死我了。單隻難受還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這個樣子走出去---影響市容。”
身後五個家夥大笑連連。王濤嘴上也泛起一絲笑意。看著五個人不善的眼神。這五個家夥明顯是借著看病的名號蓄意報複的。這個病能治嗎?
卷毛男往前走了一步,來到王濤麵前,眼神凶狠的道:“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是來找你看病的。可如果你治不好我兄弟的病,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王濤笑道:“如果治好了呢?”
“-----治好病是你的職責。我們醫藥費照付。”卷毛男掏出一支煙,悠哉樂哉的點上。對著王濤臉上吹了一口濃重的煙霧。嗆的王濤不住咳嗽。引得卷毛男身後的幾個家夥不住嘲笑。
“一口煙就嗆成那個熊樣,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四眼麻杆男不屑道。接過卷毛男丟來的煙卷,跟著也吸了起來。七個男人,五杆煙槍,一時間,房間裏煙霧嫋繞。如同蓬萊仙境。
王濤並不理會四眼麻杆男的嘲笑,走到窗邊,打開排風扇。回頭反問卷毛男,“如果我選擇不治呢?”
卷毛男把煙灰彈在紅木桌麵上,得瑟的笑道:“如果你不治,我們哥幾個就到門口大聲吆喝,你把我們兄弟的臉弄成了這樣子。看以後誰還敢到你這裏來看病?”
王濤苦笑一聲,道:“看來我沒得選擇,治也要治,不治也要治了?”
卷毛男把煙頭狠狠地按滅在紅木桌麵上,極度囂張的道:“你覺得你有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