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又同時看向凱裏。
童遇問:“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他可能轉換成了危險人格,然後騙童臻開門,對她下手?”
“沒錯。”凱裏點頭,“十分有這個可能。”
“那怎麼讓他再轉換成危險人格,我們好審問。”童遇問出了沈從也想問的問題。
“這……”
凱裏有些為難了,因為以往觸發陳方敘轉換人格的都是童臻,現在童臻本人失蹤了,他還一直真想不到要怎麼觸發他轉換人格。
陳方敘眉頭緊鎖,看來那天是在他休息之後,危險人格趁著主人格沉睡的時候去做的事情。
“哼,聽說,在極致的痛苦之下,倒是可以激發人格轉換。”沈從冷冷地說。
聞言,凱裏臉色大變,這個他當然知道啦,但是不能那麼做啊!
沈從這架勢,恨不得將陳方敘給生吞活剝了,極致的痛苦什麼的,從沈從的手裏審訊出來,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童遇也不是很讚同,一直沉默著的趙啟倒是眼睛亮了亮,上前拉住了陳方敘,“老板,你快換回來吧,要不然你想想老大不知道被危險人格關在了哪裏,現在都兩天了,沒吃沒喝,還身患絕症,搞不好,搞不好……”
說到此處,趙啟竟是擠出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出來。
陳方敘眼中痛苦更深,他怎麼會不擔心,擔心的心都要碎了,他的臻寶寶這時候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挨凍受餓、孤苦煎熬……
“老板,你再想想,她本來就時日無多,剩下的時間還留下這麼可怕的回憶,她該有多難過,多痛苦啊,她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裏等著你去救她呢,你倒是快換回來呀呀!”
趙啟越說越著急,沈從的臉色也更難看,倒是童遇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什麼身患絕症?什麼時日無多??
幾天沒見,他妹妹怎麼會……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沈從,剛要問什麼的時候,便瞧見陳方敘忽然痛苦地捂住額頭,往後退去。
趙啟趕緊扶住他,將人扶到沙發上,凱裏也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但人還沒湊過去,就瞧見陳方敘驀然睜大了眼睛。
他望著圍著自己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皺眉看向趙啟:“怎麼回事?”
聽這冷颼颼的語氣,瞧著這冷厲瘮人的表情,凱裏一敲手心,“是他!”
沈從了然,推開趙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拿槍口抵著他的腦門兒問道:“童臻到底在哪兒!”
聞言,陳方敘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問凱裏,“今天幾號?”
凱裏連忙說:“25號!”
陳方敘眉頭微皺,撩起眼皮看向沈從,迎上他漆黑的槍口,聲音涼涼的,“怎麼,你要對我開槍麼?你就不怕,你們永遠都找不到她麼?”
此話一出,沈從幾乎失去理智,當場就招呼過來幾位下屬要將陳方敘帶走審訊,可陳家的安保隊也不是擺設,全都圍堵上來,攔住了沈從的人。
兩方對峙,眼看就要打起來,趙啟一把拉住自家不怕死的老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老板,老大她都失蹤兩天了,不管你把她藏到哪裏,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沒個人在旁邊伺候,時間再拖下去,她真的會有危險的!”
趙啟和凱裏是最了解危險人格陳方敘的人,所以知道沈從的威脅對他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這家夥吃軟不吃硬,真要是硬來,沈從的人跟他的人對上,恐怕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與其雙方鬧的不可收拾,倒不如試著喚醒他內心深處對童臻殘留的執念,至少不要讓童臻陷入危險之中。
陳方敘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猶豫,若是說擔心,他也並非完全不擔心,隻是沈從的態度讓他很不高興,在他的潛意識裏,童臻壓根就屬於過沈從,所以他無權來幹涉他們之間的事情。
沈從可不這麼想,童臻跟他在一起,那就是他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管不問!
“老板,你就快說吧,難道你要像江牧雲那樣,將老大給關死麼!”趙啟忍不住刺激道。
江牧雲的事情,沈從自然是知道的,他從穀底將童臻帶出來之後,就要去抓江牧雲,隻是那時候沒想到陳方敘比他快一步,先行將人帶走了。
後來被童臻發現,將人繩置於法,但江牧雲的痛苦卻並未就那麼輕易結束。
畢竟入了監獄,沈從都不親自去動手,一句話的事,便讓江牧雲過的連在陳家別墅的地下室都不如,可謂是生不如死了。
趙啟很相信,如果他們老板今天不將童臻的下落給交代出來,恐怕沒人能出這個門。
兩位大佬發飆起來,都不是他們能夠阻止的。
但這件事情的確錯在陳方敘,所以趙啟還是希望他們老板能夠退讓一步,說出童臻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