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讓他去吧,你腿還沒好全呢,少走點兒路。”陳方敘說。
“其實真的沒事了,本來就是破了些皮,兩三天就好了。”
童臻無奈道,陳方敘總是會將她所受到的傷害放大很多倍,明明隻是蹭掉了點皮,卻搞得她要殘廢了一樣。
很快,趙啟端來了餐盤,五菜一湯,葷素搭配合宜,色香味都不錯,絲毫不輸一些高檔的餐廳水平。
以前都是趙啟跟陳方敘坐,現在童臻來了,他自然是很有眼力見兒地挪到了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跟其他幾位副總一起坐。
其中有個副總取笑道:“趙助理,你也有今天呀?”
趙啟聳聳肩,一臉無奈道:“我能怎麼辦,我也很委屈啊。”
“哈哈哈哈……”
其他幾位副總也笑了起來。
此時,李真坐在下麵,從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陳方敘和童臻,看見他們兩人有說有笑地用餐,她心裏極其不是滋味兒。
“真真,你現在被調去了總裁辦那邊做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呀?那位到底是老板的前妻,還是新歡啊?”
對麵的一位之前在行政部共事的同事問她。
另外一位同事碰了碰剛才說話的那位同事,“什麼新歡,那就是正宮無疑了,據說趙助理昨天夜裏叫人搬進去了許多東西,都是人正宮要用的,據說把辦公室都占去了一半兒呢,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啊?難不成要垂簾聽政?”
“什麼呀,據說她是個醫生,能聽懂什麼啊!”
“這樣啊,可是看她羸弱的樣子,不像醫生,倒是像病人呢……”
“你也這麼覺得啊,昨天我還聽人說,她確實好像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呢!”
聽到這裏,李真眉頭一跳,盯著那位同事,追問道:“真的嗎?她真的是得了病??”
“呃……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有人去找趙助理的時候,無意中聽見他講電話,說是什麼夫人的病什麼的……”
夫人還能有誰?能讓趙啟出口叫夫人的,除了現在坐在上頭的窗邊跟陳方敘一起用餐的,還能有誰?
大家心知肚明,雖然沒有誰出來十分確定地說,但是傳著傳著就有鼻子有眼兒,越來越像真的了。
李真埋頭扒拉著飯,這件事情不搞清楚,她就連吃飯都如同嚼蠟。
午休之後,她從洗手間出來,正對著鏡子整理衣服的時候,童臻進來了。
李真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故作洗手的樣子,她差點忘記了,現在她也在總裁辦這一層,會碰到童臻很正常。
她在外麵磨蹭了半天就是不走,隻等著童臻出來。
不多時,童臻出來後,擠壓洗手液的時候頓了頓,剛才她進來的時候,旁邊這個女孩子好像就已經在了。
“那個……”李真猶豫著開口,見童臻茫然地看向她,她神色不太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您就是總裁夫人吧,聽說您身體出了些問題,您……還好吧?”
李真說的委婉,也用了敬語,讓自己看起來像似十分擔心的樣子。
聞言,童臻一邊搓著洗手液,一邊試探地問她,“聽說?聽誰說的?”
李真被她問住,沒想到她會反問回來。
“呃……難道您沒事麼?那可能……可能是我聽錯了吧,抱歉……”
李真趕緊微微俯身道歉,匆匆離開了。
她故意這麼說,其實是為了試探童臻,不管她有沒有正麵回答,她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童臻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語氣很奇怪,她問的是聽誰說的,說明什麼?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有人說她身體有問題這件事情,而是是誰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也就表示,確實有這件事情!
李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趙啟不在,她坐在位置上了,心神很快安寧下來。
她猜的果然沒有錯,童臻真的是得病了,之前李傾心拍到她跟陳方敘一起,也肯定是她在糾纏陳方敘,據說他們已經離婚好多年了,估計是得了絕症走投無路,才想到回來糾纏前夫。
而陳方敘看在她是孩子母親的份兒上,又知道她得了絕症,於心不忍,於是便應了她所有的心願,好讓她安心……
想到這裏,李真心中忽然釋然了,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果然是她糾纏著陳方敘的,唉,他真是心軟啊,就算對一個沒有了任何關係的女人,卻看到過往的情分上,可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李真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投入到手中的工作去。
此時,童臻快要走到總裁辦的時候,碰見了趙啟。
“等等,我問你個事情。”童臻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