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隻是因為想她了。
便冒著被陳家守衛發現的危險,披星戴月的,翻窗來私會?
童臻有些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她自是知道沈從對她的一片真心,又怎好取笑這真心,隻是覺得有些幼稚,又有些可愛。
她捧著男人英俊的臉,像似獎勵一般,親了親他,說道:“我也想你,想著想著,你就來了。”
這話對沈從可謂是極其受用了,抱著她親了又親,覺得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真的沒什麼,就是好些天不見你,不放心,來看看你。”
見童臻依然有些出神的模樣,沈從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問她:“你在這裏還好麼?陳方敘有沒有欺負你?”
“欺負倒也沒有,隻是……”
童臻眼底覆上一絲擔憂之色,想著要怎麼將陳方敘的病況告訴他,這家夥現在很是棘手啊。
可又想著,告訴他了,他也幫不上什麼,徒增他的煩惱罷了。
“怎麼了?他是不是又逼迫你……”
“沒有沒有!”
童臻趕緊按住他,一看沈從就因為她的猶豫開口給誤會了,一副現在就要去將陳方敘給揍一頓的樣子。
“是他的情況現在有些不太好,我的配合恐怕也要起不了什麼作用了。”童臻憂心道。
原本以為按照凱裏的那套,治療會進行的很順利,誰知道……
“既然你的配合已經起不了作用,那還待在這裏做什麼?我自會想辦法替他尋來更好的醫生,不如現在就離開這裏。”沈從立即說道。
“更好的?凱裏已經是他們那個區域很厲害的了,連他都要束手無策,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童臻輕歎,事實上凱裏跟她好好商討了一番,她也並不是覺得那個辦法不可行,隻是擔心沈從知道了會生氣,摸不準要不要告訴他。
“那該怎麼辦?我不想你總待在這裏,我來見你一麵,都像在私會一樣。”
沈從的眼神很是幽怨,見童臻微微挑眉,他懲罰一般頷首咬了咬她的耳垂,引來她的輕哼,一聽見她那嬌軟的聲音,他即刻就想到她在身下因動情之際淚眼朦朧的模樣。
感覺到沈從的蠢蠢欲動,童臻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了敲門聲。
沈從挑眉,“他這麼晚了還來找你?”
“也不一定是他,可能是凱裏呢。”童臻說,“要不你先藏藏?”
沈從故意擺出一副就要躺在床上等人捉奸的樣子,童臻無奈,俯身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末了,軟軟地喚了他一聲。
“沈從哥哥,你就藏一藏麼?”
這句沈從哥哥喊了出來,就如同一支蜜箭,瞬間將他的心窩給穿了個透,又麻又癢的感覺從心口蕩漾開來,越發的不想離開了。
難得,真是難得,他甚至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見童臻撒嬌,別看她生的一副嬌弱的樣子,平日裏想叫她撒嬌一下簡直難於上青天,也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折騰的狠了,才肯說上幾句求饒的軟話。
“你再喊我一聲?”沈從得寸進尺,黑眸亮亮的。
敲門聲愈加的不耐煩了,沈從皺眉,童臻直接將他一腳踹下床,然後往床下麵踢了踢。
沈從:“……”
童臻以為門外是凱裏,是有原因的,第一因為凱裏白天說他回去再好好想想,再翻閱翻閱資料,有了頭緒第一時間再來跟她商量,第二是因為現在陳方敘對她疏遠了許多,到了幾乎隻要見她靠近,下意識地就避開的狀態,所以她才會覺得不太可能是陳方敘。
隻是,沒想到……
陳方敘站在門口,神色淡然,童臻看的一愣,她現在發現有些時候真的分不清現在占據著他的軀體的,到底是主人格還是危險人格了。
“你……有事?”
童臻堵在門口,沒有讓身讓他進來的意思。
“明天我要出席一個宴會,你跟我一起。”陳方敘說。
童臻:“???”
這幾天不是避她都來不及麼?怎麼會突然要她陪著一起參加宴會?再說了,這個家夥不是最不喜歡參加宴會麼?
“不去。”
童臻當即拒絕,並非隻是不想跟他一起出席,也因為趙啟最近再三叮囑,千萬不要隨便出門,已經有人盯上她了。
“你確定?”陳方敘眼中的平靜開始翻湧起來。
“怎麼,我不去,你還能迫我去?”
童臻挑眉,他好像沒這權利吧,她能被凱裏說動來配合他治療已經是顧念舊情了。
“哦。”
陳方敘似乎很不意外她的反應,隻是微微靠近了她,在她耳邊淡淡地丟下一句,“那你要轉告沈從,讓他回去路上小心些。”
聽清了他的話,童臻微微後退了一步,臉色白了白,她剛想說些什麼,陳方敘卻退身而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