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聽有人說，“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一點都不矜持，竟然主意都打到老板頭上去了。”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恬不知恥。”
小樊最後走出電梯，回頭看了一眼眼眶發紅的李真，“聽到了吧？你還是別做夢了，老板是不會看上你的，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恐怕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李真深吸了一口氣，走出電梯憤憤地等著小樊，“其實你也對陳總有心思吧？隻不過你是個膽小鬼，你自己什麼都不敢做，隻會嫉妒別人，你有什麼好在這裏得意的！”
說完，李真輕哼一聲，轉身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地關上門。
小樊氣急敗壞地盯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了，李真靠在門上，眼淚這才止不住地淌下來，她從來沒被人當麵這麼說過，感覺像似被人生生剝光了示眾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藏著的心思，竟然被人說的那麼難聽，想起來就很是難受……
她洗了澡，換了平常的衣服，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基本上用不到她了，她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去海邊走走，想散散心。
夜裏的海風有些涼，耳邊是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她脫了鞋子，拎在手裏，光著腳丫在細膩的沙灘的慢慢走著。
不由地想起白天陳方敘看她的那個眼神，他為什麼會看過來呢？是想看自己在幹什麼，還是……已經開始有一點點關注她了？
她胡思亂想了許久，走累了，便找了一處幹爽的地方坐下來，眺望著遠處的海上明月。
“怎麼沒睡。”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李真身體一震，扭頭看去，是陳方敘。
她一下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快，險些摔倒。
陳方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
他的聲音淡淡的，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李真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淡漠外表下的溫柔。
“謝……謝謝陳總。”
李真縮回手，手腕上還有他掌心的餘溫，她一時竟是覺得臉上發燙起來。
“你快要轉正了吧？”
陳方敘雙手插在褲兜，站在她剛坐下的旁邊，也看向海麵之上的那一輪彎月。
“嗯……還有兩個多月。”李真小聲說。
她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這還是她第一次跟陳方敘在除了公司以外的地方獨處，隻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嗯，轉正之後，想換部門麼？”陳方敘又問。
聞言，李真感覺更慌了，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突然說：“我想做您的秘書！”
話音落下，陳方敘微微挑眉，側眸看向她，他本來隻是隨口一問。
良久，就在李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陳方敘終於幽幽地說：“那要看你能不能通過考核。”
李真愣住了。
“那……那您的意思是，隻要我通過考核，就可以做您的秘書？”
察覺到少女眼中的光芒，陳方敘又補充了一句，“做我的秘書很辛苦，你要考慮清楚。”
這倒是大實話，做他的秘書確實辛苦，所以一般都用男人，手上的事情越來越多，加上趙啟也常常忙碌不開，他原本就打算再找一位秘書的，不過，他對這個滿臉充斥著希冀的少女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大概是想著她反正也通不過那些繁雜的考核，他微微點頭，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