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被他拉著去了一家又一家奢侈品店內,從衣服到鞋子,從首飾到口紅,竟然所有女人都為止瘋狂的東西,他一樣都沒落下,全給買齊了。
她的心髒曆經著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她後悔沒有帶一支鎮定劑出來,不管是給陳方敘用,還是給她自己用,他們兩人總需要一支的。
“求你了,回去吧……這些東西我到死也用不完啊!”童臻一臉欲哭無淚,想想那些錢,留給兒子未來做創業啟動資金多好呀。
就這麼幾個小時候,咻咻咻!市中心N多套房子都飛啦……
“你說什麼?”陳方敘的臉又沉了下來。
“又怎麼了?我又說錯啥了,不是讓你買了嘛,沒阻止你了嘛,你還要怎樣?”童臻崩潰。
陳方敘一本正經道:“我不許你說死。”
童臻:“……”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現在他不能惹,自己不能氣,所以千萬千萬不能發生矛盾,謹記周亦陽的教誨,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回到家的時候,保姆已經準備好了中餐,童臻累的躺在沙發上,感覺逛了幾個小時的街,比她連做八台手術還累……
很快,上午買好的東西,便接二連三地送上了門,漸漸的,堆滿了客廳……然後是房間,衣帽間、書房,最後堆到了一直沒怎麼用的上的三樓去了。
童臻的眼神裏透著驚恐,拿著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天哪!這麼多的東西,樣樣價值不菲,萬一哪天陳方敘正常了,跟她翻舊賬,她恐怕以身相許許到下輩子也換不清。
事實上這句話的原話是陳方敘說的,在商場的時候,童臻說萬一以後他讓她還怎麼辦。
陳方敘當時便說,“你若願意以身相許,那留一筆勾銷。”
可童臻就更不明白了,他們之間明明孩子都有了,也分分離離這麼多年,陳方敘卻怎麼非要對那件事情那執著。
她心裏的疙瘩還沒完全放下,實在是無法答應他的要求,不過,如果陳方敘再這麼折騰下去,她真怕自己會被擊潰的。
午後,童臻坐在一堆奢侈品當中,一臉茫然地看著保姆在陳方敘的授意下,將一件件衣服拿出來給她看,慫恿她試穿。
陳方敘則坐在一旁很是滿意地看著,直到童臻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他才抬手示意保姆先離開。
他走到童臻身邊,看著她興致缺缺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
“這些,你都不喜歡麼?”他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將她攬進懷裏,“你知道麼?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衣角都破了,鞋子也不像樣子,瘦瘦弱弱的,我很心疼……”
聞言,童臻愣了愣,上次見麵?
“你說的上次見麵……是什麼時候?”童臻忽然警覺地問道。
她很清楚自己跟他上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但是根據陳方敘的描述,分明不是那一次。
“你忘了嗎?在隔離區的時候,你隻顧著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卻把自己弄成那副德行,我看不下去。”陳方敘悶聲說。
童臻赫然睜大了眼睛,隔離區?
不,他們上一次見麵,分明是在達爾富爾鬧市區的服裝店!
難道陳方敘連他們之間的事情也選擇性失憶了??
童臻左右想不明白,卻忽然感覺到下巴一陣鈍痛,陳方敘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為什麼連聽我說話你都要走神?難道是在想那個男人嗎!”陳方敘惱火地質問,眼底的神色很是不耐和煩躁。
“哪……哪個男人??”
想了想之後,童臻一臉懵逼地反問。
“是不是江承!我知道,一定是他,那天在隔離區,我要強行帶走你的時候,他就拚命阻攔,而你還為了救他答應跟我走,你們倆兒倒很是情深啊!”
陳方敘這些話說的陰陽怪氣,話裏話外的就是覺得童臻跟江承之間肯定存在什麼不明不白的關係。
聽他說完,童臻差點都要被他被氣笑了,但卻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跟陳方敘較真,否則隻會讓他的怒氣越來越大,想要平息他的怒火,隻能智取!
隻見她輕歎一聲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你想多了,我們隻是朋友,聽說你跟趙啟還一起抱著跳海了呢,這都不算,還孤男寡男的在孤島上共處兩天兩夜!我說什麼了麼?我懷疑過你們麼?”
聞言,陳方敘一時噎住,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我們都是男的。”
“男的怎麼了,男的就可以在一起為所欲為了麼?我要是抱著石婉君跳海你樂意麼?”
“不可以……”陳方敘幾乎是反射性的回答。
“這不就行了,你看看你,你怎麼能雙標呢?對不對?做人要大度,我都還沒追究你呢,你卻在那裏揣測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唉,你太傷我的心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陳方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