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醫院內,陳方敘在童臻的再三要求下去做全身檢查,她跟趙啟兩人在走廊上等著,隨行的還有秦氏集團暗勢力的數名成員。
“夫人,您怎麼聯係上他們的?”趙啟忍不住問道。
他雖然知道童臻跟陳方敘之間發生的一切,但他親自跟著陳方敘的時候,兩人已經分開了,所以他對這位夫人的脾性還不是太了解,更不知道她還清楚秦氏集團暗示力的存在。
“陳方敘跟我提過你們,一般處理那些暗戳戳的事情,不都是你們來負責麼?”童臻半開玩笑道。
看到陳方敘安全歸來,她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呃……可是一般我們隻聽令老板本人,您是怎麼……”
趙啟幹笑道,童臻說的那些所謂的暗戳戳的事情,讓他有些無奈,畢竟每個財閥背後都需要那麼一個專門來處理見不得光的事情的組織。
童臻拿起鑰匙扣,在趙啟的麵前晃了晃,“陳方敘從前說給你們看這個就可以了,沒想到還挺管用。”
銀色的鑰匙扣上吊著一個已經磨損的厲害,刻著一個繁體秦字的銅色吊牌,也就跟硬幣那麼大,趙啟瞧見了卻是瞪大了眼睛。
臥槽!那可是最高掌權者的權利象征啊!
這麼說吧,如果陳方敘跟童臻同時命令秦家暗勢力去做一件相反的事情,隻要童臻拿出這個黃銅小牌子,那絕對是聽她的,而不是陳方敘的!
見趙啟一臉見了鬼的模樣,童臻挑眉,問他,“怎麼了?難道我這是假的?”
“不不不,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您一定要收好,請不要隨便吊在鑰匙扣上……”
趙啟哭笑不得地說。
看來他們老板對夫人那是真愛啊,幾乎是將身家性命都交給她了,可是看夫人那反應,好像完全不知道啊!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說的時候,陳方敘已經出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
他問,遠遠瞧見趙啟盯著童臻很詫異的模樣,他有些好奇童臻說了什麼了。
“沒什麼,都檢查完了?”童臻站起身看著他。
“嗯。”
陳方敘點頭,然後很是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等等!”
童臻站定,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什麼時候說過跟你回去,你不沒事麼?對了,現在是寒假,我想接孩子去我那裏住一段時間,等到開學再送回來,你沒意見吧?”
“你說什麼?”陳方敘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速度快的連趙啟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們老板最近怎麼變得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童臻愣了愣,難道她說的還不夠明顯??
隻見她輕咳一聲,一臉正色道:“我並沒有跟你回去的打算,難不成你以為我趕去找你是因為對你舊情難忘麼?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兒子的爸,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小圓子會難過的……哎哎!你幹嘛!”
童臻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方敘直接拉著走人,趙啟趕緊跟在後麵。
“陳方敘,你放開!你別以為你現在受傷了我就會對你客氣!”
“那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陳方敘將她拉到醫院外麵的車邊停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童臻噎住,指骨微微握緊,正想著藥如何反駁,就被陳方敘推進了車裏。
“不敢動手,就跟我上車回家。”
陳方敘沉聲說,爾後對司機說,“開車!”
“老板……”
車窗外,趙啟欲言又止,陳方敘瞥了他一眼,“你留在這裏等體檢報告,拿到之後送到我家。”
“是,老板。”趙啟頷首應道,見他臉色陰沉,也沒敢再多說些什麼,默默地遞給童臻一個讓她保重的神色。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孤島上醒來之後,他就覺得老板好像有些怪怪的,動怒的頻率和底線都已經低到深穀了,隻要夫人說句什麼讓他不開心的話,或者稍稍接近了其他的異性,他就會變得十分暴怒。
望著遠去的車,趙啟輕歎,但願是他多想了吧。
一路上,童臻各種吵鬧之下,陳方敘依然不為所動,童臻惱火地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那天得知他墜機的消息,她嚇得差點心肌梗塞,緩過來後趕緊聯係了江承,並連夜安排秦氏集團暗勢力的人開著專機帶著她去找江承,對於那邊的海域,還是江承比較熟悉。
最終經過兩天兩夜的排查,在墜機海域的附近,找到了那個小島嶼,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靠近的時候發現了上麵有煙火,真的是他們……
那兩天的時間,是她最難熬的時候,原本兩天過後,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但是想到自己曾經墜海的時候,是多麼期望有人能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