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承大怒,“你們怎麼看的人!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人就跑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童臻見他神色不對,小心問道,隱約感覺他們說的應該就是陳方敘。
“陳方敘不見了,還有昨天跟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叫做趙啟的人,他也不見了。”江承皺眉道。
童臻心中立即明了,看來趙啟一開始想進來安全區的目的,就是將陳方敘帶走吧,那個家夥果然有點本事……
“這幾天我會派人好好守著你的,不會讓他有可乘之機,別擔心。”江承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聲安慰。
童臻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她說。
隨即,江承立即加強了安全區的警戒,要知道一個連當地政府軍的據點都來去自如的人,想悄悄混進安全區也不是什麼難事,他隻希望陳方敘不要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才好。
但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當晚安全區就遭遇到襲擊……
這一場襲擊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蹊蹺,炸毀掉安全區大門的時候,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但隨後就沒有了任何動靜,直到江承帶人出去查看情況。
外麵也沒有一輛軍車,甚至連人都沒有,仿佛剛剛的那一個炮彈是從天而降的。
江承讓人去附近排查,自己也帶了幾個人查看情況,夜裏的風涼的有些滲人,深山坳下麵發出冷風吹過枯草的嗚呼聲,四五人漸漸靠近山坳,手中的槍不由自主地端了起來。
就在他們靠近山坳邊緣的時候,下麵突然發出越野車啟動的翁鳴聲,幾乎是在一瞬間,一輛越野車從下方衝了上來。
江承和隊員們翻身躲開,但沒想到車上的人架起了火箭炮就朝幾人扳了扣機……
等到外出排查的人都趕來的時候,現場可謂是一片慘烈。
此時童臻在醫療室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心裏有些發堵,她不知道今晚襲擊安全區的人是誰,但卻祈禱著隻要不是陳方敘就好。
眾人將江承抬回來的時候,江承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軍裝上染滿了血跡,幾乎是一路流淌到醫療室內。
童臻不是最先看到他的,而是在其他幾位醫療人員的驚呼聲中,這才回過神兒來,看向抬進來的那個人。
江承滿臉的血,童臻第一眼沒認出來他,是在看到他肩膀上中校的標誌時,才認出來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人是誰。
她好半天才緩過來,想上前去搶救他的時候,卻驀然被人拉住。
回頭一看,是江承的一位副手,“請你跟我出來一下。”
“可是……”
童臻看向被推進手術室的江承,想要跟進去,卻誒那位副手直接從醫療室內拉了出去。
“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現在說?你沒看到江承他……”童臻焦灼又生氣地甩開副手,皺眉問他。
副手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了一個手機,“這是對江中校下手的人不小心遺落在現場的手機,我想你應該很不陌生吧?”
童臻看了看他手裏拿著的那個手機,神色頓時僵住。
那隻手機雖然隻是陳方敘曾經用過的臨時手機,但童臻還是記得的,他才來安全區的那幾天,用的就是這個手機,他也一直帶在身上,直到他們以為會離開這的那天……
“你是什麼意思?”童臻將目光轉到那位副手身上,“你是想說,今天晚上的襲擊是陳方敘所為?也是陳方敘對江中校下手的嗎?”
“不然呢?證據確鑿,童醫生,如果你不想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麻煩你好好去處理一下這些因你而起的事情,你給江中校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他說完,將那個手機遞給了童臻,意思已經很明顯。
這是給她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她不妥善處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陳方敘做的那些事情,足以將他的後半生都葬送在監獄中,她不能再自私地躲藏在這裏,放任他為所欲為了。
她主動聯係了趙啟,她說:“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去找你們。”
趙啟接到童臻的電話時,陳方敘正好在旁邊,見趙啟下意識地看向他,便問:“什麼事情?”
趙啟捂住手機,告訴陳方敘:“是夫人打來的,讓我把我們的地址發個她,她要過來。”
“真的?”
陳方敘有些詫異,隨即皺眉,心下想童臻為什麼聯係趙啟而不是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號碼。
他對趙啟點了點頭,示意他先答應下來,趙啟會意,低聲跟童臻說了幾句話,就將電話掛了。
“老板,夫人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而且,夫人一向對你唯恐避之不及,怎麼會主動要求來見你,會不會……”
趙啟有些憂慮地看向陳方敘,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童臻會不會被人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