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陽將特製口罩分發給隨性來的醫生,既來之則安之,何況不解決好他們根本走不了,隻能盡快投入工作,趕緊找出感染因素,治療傷患。
隔離區跟堡壘距離稍遠,周亦陽他們是直接被送到隔離區的,藥物是隨後才到。
童臻知道他們今天都來了,但周亦陽卻不知道童臻就在離他幾百米之外的堡壘裏,還以為她跟陳方敘早就回國了。
童臻將寫了滿滿一大張的需求單交給伊薩的助理,那位助理眼睛都看直了,童臻心裏冷哼,這麼些東西,你們全部找齊都得三天!
不過,在助理去準備用具的這一兩天她也沒閑著,拿了紙和筆,坐在窗邊的桌上寫寫畫畫。
她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想好撤離的後路,以便於對付在將藥劑配方交給伊薩之後,他依然不肯罷休的局麵。
陳方敘雖被關了起來,但她可以每天去看他,雖然依舊不是很想見到他,不過又有點擔心,每次都是站在拐角的地方,遠遠透過窗戶看一會兒就走。
直到開始研究的前一天時,她又站在那個拐角處,誰知道陳方敘正站在那方窗戶前,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兩人的目光撞上,童臻立即轉身要走,陳方敘的聲音卻觸不及防地從身後傳來,“童臻!”
童臻頓了下腳步,咬了咬唇,有些不情願地回頭看他,“幹什麼?”
陳方敘雙手撐在窗口上,微微勾著唇角,他說:“你過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你說吧,我站這裏能聽見。”童臻移開目光,靠在牆上故作漫不經心地說。
“求求你了,就一句話,你過來一下,好不好?”
陳方敘不死心地喊道。
聞言,童臻磨了磨牙,慢吞吞地朝那邊挪了過去,在距離窗口還有半步的地方停下。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皺眉看著陳方敘。
“我想說……”
陳方敘拖長了聲音,忽然伸出手去將她猛地拉到窗戶邊上,貼近了她說:“我想說,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
“滾!”
童臻一把將他推開,轉身就要走。
“他沒為難你吧?”陳方敘在她走出自己的手臂能夠抓住的範圍之前,再次揪住了她的衣角,一臉正色地問道。
“他還能怎麼為難我,無非就是讓我幫他搗鼓搗鼓藥劑,倒是你,也不想想辦法逃走,難不成還想一直在這裏住著啊。”
童臻說著,一邊從他手中扯回了衣角,但對童臻的問題,卻笑而不語,也不回答。
“接下來幾天我會很忙。”她又說,“所以你要是有什麼辦法逃走的話,自己先走,不用管我。”
聞言,陳方敘靠在窗戶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搖了搖頭道,“我不走,我還等著在來看我呢。”
“你有病吧!我才不會來看你。”
“嗯,我有病,所以我需要醫生。”
陳方敘眨了眨眼睛,目送童臻走遠,俊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消失。
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趙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當童臻在全心投入到配製藥劑當中時候,周亦陽那邊卻遇到了大麻煩。
由於感染眼中,病毒傳染迅速,以往的特效藥根本就壓製不住,幾天下來連進去的醫生都倒下了。
這天晚上,周亦陽在臨時治療室內來回踱步,現在伊薩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殺江承也無法得到他們的消息,隔離就像是一個真正將裏麵和外麵完全隔離開來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