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突然想起什麼,對周亦陽說,聞言,江承挑眉,“為什麼是給他?有我的嗎?”
“沒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我覺得你們以後肯定會用到。”
童臻說著,一遍轉身走進醫療室內,拿出了她的那個厚厚的筆記本,將愈合藥劑配方的那幾頁放在複印機上複印了一份,遞給了周亦陽。
“這個給你。”她說。
周亦陽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親地盯著她,“給我?真的給我?可是……”
這可是她苦心研究的成果,在醫學界都是具有重大意義的,就這樣給他一份,於他來說也太貴重了。
“嗯……就當報答你之前深入虎穴救我的救命之恩好了。”童臻說。
“那我的呢?”
江承皺眉看了一臉喜色的周亦陽一眼,隨後期待地看向童臻。
隻見童臻淡然道,“放心吧,等他配製好,以後總會有機會用在你身上的。”
聞言,周亦陽朝江承投去一個不壞好意的目光,安慰道,“童臻說的對,總會用在你身上的。”
可是這話江承感覺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呢?
很快,陳方敘就買好了兩人的機票,將行李搬上了車,在後門等待著童臻。
蔣大嬸得知她要走,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難得這裏來了個女孩兒,跟我說說話來著,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我舍不得你呀。”
蔣大嬸將一個包好油紙的包裹遞給她,“因為時間有點太趕了,也沒什麼東西好給你們帶上的,這裏麵是一些肉幹和包子,你們路上吃。”
“大姐,真的不用了,已經帶了吃的,這些留著您自己吃吧。”
童臻實在不忍收下,她知道蔣大嬸每天已經夠忙了,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抽空做的。
“你就拿著吧,難道還嫌少呀,走吧走吧,人還在等著你呢。”
蔣大嬸江包裹往她懷裏一塞,便轉身往食堂內走去,童臻看到她低頭偷偷抹了抹眼淚,心裏也頓時湧上一陣酸澀。
上車之後,江承和周亦陽站在門口目送,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但眼中的不舍卻是一看就懂。
童臻趴在窗口,向兩人揮了揮手,兩人便抬手回應。
汽車在一片塵土中漸行漸遠,江承原本微笑著的臉,漸漸垮的不成樣子。
周亦陽瞄了他一眼,“行了,大男人的,說不定以後還能見著呢。”
江承悵然若失地望著汽車離開的方向,聲音喑啞,他歎了一聲,說道。
“亦陽,你說奇怪不奇怪,分明以前在這裏好幾年,也都是這樣過的,可是為什麼她來了一下又走了,我就覺得要過不下去了呢……”
他似乎是在問周亦陽,又似乎是在問自己。
周亦陽微微勾起唇角,眼中神色亦是無奈,“是啊,我也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兩人無精打采地往操練場內走去,一陣陣歎息接連不斷……
在去機場的路上,童臻一路無言,視線靜靜地落在窗外的飛速後退的風景,雖然,這裏也沒深風景可言。
“如果你舍不得這裏,等風頭過了,我陪你回來看看。”
陳方敘側眸瞧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安慰著說。
“等回國了,我們就各走各的。”童臻堅定地說,她答應了跟他一起離開,可沒答應跟他一起回家,這是兩碼事。
“好,我知道。”
陳方敘輕歎道,“隻要你好好的,能時不時回去探望一下兒子就好,他很想你,知道你回去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他盡量轉移話題,一來不想再惹童臻開心,二來也不想總是從她那裏聽到那麼紮心的話,萬一他又情緒失控,恐怕就真的一點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方敘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淪落到了用一個孩子去綁住一個女人。
心裏悲哀想著,兒子啊,爸爸的後半生幸福,估計就隻能靠你了。
……
兩個小時候,兩人終於到了機場,行李也不是太多,陳方敘一個人就能拎的完。
“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辦托運。”
陳方敘遞給了她一瓶水說,然後拎著行李去辦理托運了。
童臻坐在休息區,往窗外看去,忽然感覺到自己來到這裏的幾個月,恍若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一樣。
眨眼間,這個有意思的夢就要醒了。
心中百般滋味,她打開水杯,剛要喝水,便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這麼快?”
她下意識地回頭,以為是陳方敘已經辦理好托運回來了。
可視線裏卻撞上了兩張陌生的當地人的黝黑麵孔,兩人正低眸冷冷地看著她,沒等她反應過來,便用一塊撒了迷藥的毛巾死死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