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陽說著,起身去保溫櫃找童臻上次研製剩下來的愈合藥水。
“到底該怎麼辦,她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
江承現在無時不刻地想要衝進政府軍的領地,想要將童臻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但他又必須讓自己冷靜,才能想出保全她的辦法,實在是十分讓人煎熬。
周亦陽將愈合藥劑均勻地塗抹在他的傷口處,然後仔細包紮好。
之後還給他衝了杯紅棗水,江承瞪著他,“你覺得我喝的下去?”
“不喝也得喝,你流太多血了,先緩一緩!”周亦陽硬是將杯子塞進他的手裏,在他麵前坐下來,“童臻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去吧。”
“你去?你去伊薩不高興瘋了,你倆兒都送上門兒了,那還得了!”
江承的臉上寫著拒絕兩個大字,他是絕對不允許周亦陽也落入伊薩之手的!
“你先聽我講完,我去了,至少能保證治好童臻對不對?你放心把她交給一群連伊薩女兒的槍傷都治不好的人麼?我們得先以童臻的生命安全為重要,治好了她,你再想什麼辦法把她弄出來都可以。”
周亦陽這麼一說,江承算是冷靜了些,他不得不承認,周亦陽說的很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搶救童臻,伊薩的人連他的女兒都治不好,又怎麼會治好童臻?
“那我把你送去吧?”他立即看向周亦陽。
聞言,周亦陽挑眉,“變臉變的真快,果真還是童臻在你心裏最重要吧,這麼快就改口要送我過去了?”
“嗯,阿臻最重要。”
江承麵不改色,還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似乎就算他不想去,也要給強塞著去了。
周亦陽丟給他一個白眼兒,起身開始收拾藥箱,一邊嘟嚷著,“咱們幾年的情分啊,唉……說翻就翻了。”
“你一定治好她!放心,我會救你們出來的!”江承抓著他的肩膀,似乎想將所有的力量都傳輸給他一般。
“哎呀,你捏那麼重幹嘛!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拚了老命救她的,趕緊送我過去吧,他們應該不會下死手,但處理不當,危險也是極大的。”
說話間,周亦陽已經收拾好了藥箱。
正在這時,外麵有衛兵進來彙報,對江承說,“中校,外麵有位同胞,說是有急事找您,有人受傷被運往當地政府軍處,他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
“你說什麼?”
江承眯起眼睛,難道伊薩除了抓童臻,還抓了別人?
“讓他進來。”江承有些急躁,他太想快點將周亦陽送去救童臻了。
但又覺得這事說不定能抓到伊薩的什麼把柄,逼迫他將童臻交出來,便先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很快,陳方敘就被帶了進來。
他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認識童臻嗎?”
聞言,江承和周亦陽麵麵相覷,江承忽然起身,絲毫不顧腿上的傷口剛包紮好,他猛地一用力,血色又浸透了出來。
“你是誰?”江承半分疑惑,半分危險意味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質問道。
陳方敘頓了頓,說:“她是我夫人。”
話音落下,江承的臉色頓時僵滯,連一旁掛著醫藥箱要走的周亦陽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
江承的聲音幾乎提高了八度。
陳方敘看著他的反應,也微微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事情,她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確定是她,她被……”
“不用說了,我知道!”
江承沒好氣地打斷他,一邊對周亦陽說,“我們現在就出發!”
周亦陽點頭,看了陳方敘一眼,眼中情緒不明,但還是叮囑了一句,“放心,我們現在就是去救童臻,你在這裏等江承回來,不要亂走。”
“我跟你們一起去!”
陳方敘緊跟上前,但被周亦陽攔住。
“現在隻有我能進去救童臻,你們都隻能在這兒等著,不要添亂,等江承回來給你答複。”
話音剛落,就聽見江承催促的聲音傳來,周亦陽便快步離開了。
陳方敘望著他們匆忙離開的背影,縱使此時心急如焚,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幫不上……
他甚至連帶走童臻的背後主使人都還不清楚。
江承一直到將車開出安全區,臉色依然很難看,周亦陽偷瞄了他一眼。
“你在生氣童臻有愛人了?”周亦陽問。
隻見江承一聲怒喝,震的周亦陽差點沒坐穩。
“我生氣的是他就是間接導致沈從死亡和一直以來傷害童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