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要問你了,大概八九天前,那個時候我因為有車禍後遺症失憶了,發現了你的一些事情,當時我們產生了一些小爭執,我受傷昏迷了,但醒來之後,是在A市的第一醫院。”
而且,第一眼見到的人,還是江牧勻……
童臻自動將這個人給屏蔽了,繼續對他說:“重點是,又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恢複了記憶,所以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可是卻發現,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隻是……不記得你嗎?”
陳方敘皺眉,如果他的症狀是失憶的話,怎麼會單獨隻忘記一個人?如果不是失憶的話,又是什麼呢?
為什麼有關這個女人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了。
“我也不知道你這一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無論如何,我都好希望你能盡快想起來……”
童臻抬眸望著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她現在終於知道,被愛人遺忘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陳方敘微怔,下意識地抽回了手,見童臻眼神微微顫抖了下,他輕咳一聲,“我會去查清楚這件事情,你放心住下,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存在那層關係,我不會不對你負責,你盡管放心。”
聞言,童臻沒精打采地搖了搖頭。
她才不想要所謂的負責呢,她驀然又抬頭瞪著他,生氣地說:“陳方敘,我告訴你,我可沒有你的耐心,要是我等很久你都沒想起來,我就離開你,走的遠遠的,讓你恢複記憶後也找不到我,後悔死你!”
話音落下,別說是陳方敘,就連傭人們聽到後也愣住了。
敢這麼威脅他們家先生的女人,還真是頭一回見,這個女人該不會被丟出去吧!
隻見陳方敘神色複雜地看著童臻,這個女人明明自己一身的問題,還敢理直氣壯的威脅他?
還有,那是什麼破威脅,以離開他來威脅她?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還有!她那一臉委屈是怎麼回事?
好像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他管吃管住的,還被她威脅,她居然還委屈??
陳方敘深吸一口氣,算了,孕婦精神衰弱……
“先生,螺螄粉好了。”
保姆端著托盤上前,將螺螄粉端下,放在童臻麵前,“童小姐請慢用。”
“好,謝謝。”
童臻立馬轉怒為笑,拿起筷子就要開動,但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保姆說,“對了,不是說好叫我夫人嘛,別再忘了哦。”
保姆看向陳方敘,陳方敘則抬手揉了揉眉心,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側眸看向童臻,她已經夾了一筷子的米粉,滿懷開心的開始吃,卻剛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怎麼了?”陳方敘問。
“這哪裏是螺螄粉!”
童臻皺眉瞪著陳方敘,然後將筷子一放。
要不是他剛才將買來的螺螄粉給丟進了垃圾桶,她現在都吃完了!
這做的是什麼鬼,看著挺好看,挺營養,吃起來一點螺螄粉的味道都沒有,根本就不是那個味兒!
“算了,不吃了。”
童臻深吸一口氣,一臉傷心失望地離開了座位,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陳方敘叫住她。
“我去院子裏散散心不行啊!看你就添堵!”
童臻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陳方敘:“???”
看他添堵?這個女人要不要再過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