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敘在後麵看的是心驚肉跳,她怎麼能跑呢,該死的,早知道多給她一些時間了……
一口氣跑到病房門口,抬眼一看,童臻鬱瘁地垂下了腦袋。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怎麼發現最近每次來都能碰到周悅,她是故意的吧,知道她每個周六都來給江牧勻做研究彙報,才故意守在這裏,好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的。
嘖嘖,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你囂張不了多久的,童臻,要是你敢逾越,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在童臻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周悅緩緩靠近她的耳朵,惡狠狠地說。
聞言,童臻撇了撇嘴,瞥了她一眼,“我逾越不逾越,我自己知道,但你有沒有逾越,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給我……”
周悅話還沒說完,童臻就一把推開了門。
江牧勻正坐在窗邊看書,他恢複的不錯,看樣子很快就能出院了。
“來了。”
見童臻進來,江牧勻放下了手裏的書,然後給童臻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
周悅在一旁看的怒火中燒,認識江牧勻那麼久,他連個杯子都沒給自己遞過,更別提倒水了!
“謝謝教授。”
童臻接過了水,但沒顧得上喝,就放在了一旁,然後就手裏的資料攤開,準備做彙報。
“先等一下,不用急……”江牧勻無奈地說。
其實一直以來,所謂的讓童臻來做彙報,都隻是他的說辭而已,但沒想到童臻回回都十分認真地做了,然後來彙報給他。
事實上,那些彙報都是他早已能夠預測到的進程,根本用不著童臻的彙報。
隻是想跟她多說會兒話,她卻每次都拉去匆匆的……
“啊?可是我急啊,有人在等著我呢,所以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讓我先彙報給你吧。”童臻一臉認真道。
涉及到自己感興趣的專業,她比誰都認真。
“有人在等你?”
江牧勻管她急不急,腦子裏隻留下這句話,但其實他問出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除了陳方敘,還能有誰?
不過,童臻支支吾吾的不說,他也不勉強,看來上次的催眠,效力有點弱了……
“周悅,你去給我買點糕點回來,我剛剛中飯沒吃飽,現在有點餓了。”
江牧勻突然對坐在一旁冷眼看著童臻的周悅說。
聞言,周悅大喜,江牧勻幾乎從來不吃她送來的東西,今天是開了什麼竅兒了?竟然讓她去買糕點?
想到這裏,她已經被喜悅衝昏了的頭腦兒,哪裏還顧得上在意不在意他們共處一室了,立刻起身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幾乎用都不用問,她都能將江牧勻喜歡吃的東西報上一大堆來。
見周悅離開了,江牧勻的視線重新鎖定在童臻身上,童臻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彙報了。
江牧勻假裝在聽著,手卻悄悄地伸進口袋裏,掏出了那條心形項鏈。
“哢嚓!”
項鏈打開了 。
那一瞬間,童臻忽然定住,眼神直直地看向他手裏的那條項鏈,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童臻,你和陳方敘吵架了嗎?”他問。
童臻愣愣地點了點頭,聲音木訥訥的,她說:“我本來想跟他分手來著,但是現在不行了……”
“嗯?為什麼呢?”
他用哄著孩子一般的語氣,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隻見童臻低眸看向自己的小腹,然後臉上的表情忽然就柔和了起來,“因為我懷孕了,是我和他的孩子。”她說。
聞言,江牧勻仿佛挨了一道晴天霹靂般,怔怔地看著童臻。
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一把抓過童臻的手腕,質問她:“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童臻點頭。
江牧勻危險意味的眯起眼睛,良久,他忽然將童臻緩緩拉近自己,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和蠱惑,像是千千萬萬隻肉眼看不到的小蟲子,載著他的聲音,緩緩潛入童臻的腦海中一般。
“童臻,你要記住,那不是他的孩子,是我的,是江牧勻的!你去告訴陳方敘,孩子是江牧勻的!你要跟他分手,分手!!”
江牧勻幾乎是咬牙說道。
沒有人看到他此時的表情有多可怕,更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憤怒。
童臻竟然在這個時候懷了陳方敘的孩子,那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結婚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中掠過一抹狠戾。
他錯過一次的人,絕對不要再過錯第二次,他不允許!
他倒要看看,陳方敘怎麼鬥得過他……